親孃哎,您手下留情!”
我終於忍不住,終於撲嗤一聲笑了起來。
韓叔的聲音也有了點笑意:“先生忍耐一下,良藥苦口。如果輕輕推的話,只能夠止癢,可治不了感冒。治不好的話,詹先生豈不是會以為我們在騙錢?”
我聽到詹先生偷偷地“呸”了一聲。我敢打賭,這廝,以後再也不敢來我們這兒了。
有點可惜呢,少了一個回頭客。本來,歐鵬帶來的人,只要我們的服務讓他滿意,歐鵬再敲敲邊鼓,我們就很有可能得到一個VIP。不過,這詹先生像是個雛啊,從來沒有做過按摩似的,估計,也沒有多少錢,恐怕來我們這,還消費不起吧?
“我跟你說,執照的事情,你幫個忙,早點幫我弄下來。”詹先生又開口了,聲音中,分明帶著痛楚、怨恨和無奈。
啊,原來是個小老闆。歐鵬的工作就是好,總是人家求他,他用不著去求別人。估計,這兩人雖然是老同學,交情恐怕有限,不然,何苦請客再開口?
“沒問題。”歐鵬回答得很乾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說,你這個店子,怎麼開個沒完?左一個右一個,每一個都要死不活的。如果專門搞一個,賺頭還大些,我跟你說,可別貪多嚼不爛。我這麼說你可別見怪。我們,十幾二十年的好朋友,才跟你直言相告的。”
“我知道,謝謝。到時候弄好,我再請你吃飯。”
“吃飯啊……在外頭吃飯我都吃膩了。唱歌跳舞什麼的,跟你去有什麼意思?那些小姐們,也看得不想看了,你也不能找幾個純情大學生中學生陪同什麼的,有什麼意思?不如……你再請我來這兒按摩吧?”歐鵬不懷好意地笑了,然後我覺得大腿根一熱,這王八蛋,在摸我的大腿。
我有點兒不知所措。韓叔跟我一樣,是盲人。歐鵬動手動腳,他老人家是看不見的。可是詹遠帆應該是明眼人啊,他若是轉個頭往這兒瞟上一眼,豈不是看得真真的?他會不會驚訝地大叫一聲,然後落荒而逃啊?
我穩住心神,在歐鵬肚臍周圍摩著,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歐鵬輕輕地笑了一下,手伸向了我的大腿內側。
我無限疑惑。一個人,在他朋友跟前同另一個人舉止曖昧,其動機有幾種可能:一是在朋友面前炫耀,炫耀自己手段高強,什麼人都搞得定,炫耀自己的權勢,或者炫耀自己的魅力。二是讓朋友知道,這個人,跟自己關係非同尋常,不僅僅是曖昧,很可能是一種,怎麼說,戀人的關係。這不就是變相的出櫃?
那個朋友,如果只是酒肉朋友的話,可能會大笑,會恭維,會打趣。如果是至交好友,會祝福,會為他高興,或者,勸告。
可是詹先生突然沒有聲音了。韓叔讓他坐起來,他就老老實實地坐了起來。然後是拿穴道,不是一般的疼啊,可是那姓詹的,硬是一聲不吭,只是呼哧呼哧喘粗氣。
他被嚇壞了。
所以,那個詹先生真的是他的好朋友,也真的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裡,多多少少也算是娛樂場所,客人吃服務員豆腐的事,也算屢見不鮮。那傢伙,是沒有怎麼在外頭混過吧?少見多怪。當然,也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的調戲另一個男的?
歐鵬此舉,又是為了什麼呢?一進門就跟我嘣了一下,當時我還想呢,別影響不好,他有人陪同一起來的,傳出去,就不好辦了。可是這傢伙,有恃無恐,是因為他事先跟他朋友說了他和我之間的事情,所以不怕把他朋友嚇出心臟病:還是因為他想以這種方式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抑或,他,他媽的壓根就把我當作一般的小姐少爺呢?
我生氣了。於是我的臉垮了下來,並不理會他亂動的那隻手,而是按部就班地施展手法,繼續按摩。
也許他看到了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