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底下人手有限,不用動用官方力量,根本不是青幫的對手。
小林光彥看出他的為難,接著說道:“潘市長,這件事我可以替你安排,你不用擔心。”
“太好了!一切拜託小林君了!”一聽小林光彥願意為自己出手,潘毓貴當然是欣然接受。
這件事情既然交給了小林光彥處理,潘毓貴心頭一鬆,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掏出香菸盒,抽出一根,隨手遞給一旁的鈴木英助,又抽出一根,作勢要遞給小林光彥,可是小林光彥擺手示意。
潘毓貴其實知道小林光彥不吸菸,也只是客氣一下,於是不再相讓,自己叼在嘴裡。
鈴木英助一笑,他和潘毓貴相熟多年,知道潘毓貴煙癮極大,平時煙不離手,能夠熬到這時才抽,已經是不易了,於是他也從兜裡掏出一個外型精緻的打火機,送到潘毓貴的面前,隨手推開壓蓋,拇指輕輕一磕,一團火焰綻開。
潘毓貴也不客氣,低頭引燃了香菸,深吸了一口,嫋娜的煙霧從指尖緩緩升起,隨著一股菸草濃厚醇烈的味道侵入,強力刺激之下,頓覺精神一振。
鈴木英助自己也點燃了香菸,然後伸手一遞,說道:“這是一個朋友送的,正宗的奧地利貨,送你了!”
潘毓貴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一把接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這個打火機外觀非常漂亮,鍍銀的外殼閃閃發光,殼體上雕刻著精彩的圖案,正面赫然是一朵燃燒的火焰。
“好寶貝,還是鈴木君瞭解我,我就不客氣了!”
潘毓貴非常喜歡這件禮物,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手裡把玩著火機,又想起件事,接著向小林光彥問道:“小林君,軍統情報站的案子有沒有什麼進展?我現在身邊跟著一大堆人,天天哪都不敢去,這日子清苦的像個和尚,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自從天津站對潘毓貴執行刺殺行動後,雖然潘毓貴僥倖逃脫,可也受驚不小,不僅身邊的侍從保鏢多了一倍,而且小林光彥特意交代,在沒有徹底解除軍統特工的威脅之前,潘毓貴的行蹤一定要留心,不能到處亂跑,只能窩在家裡和市公署兩地。
可這對於潘毓貴這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傢伙來說,簡直就是無比的煎熬,要知道他平日裡,都是在各國租界裡的娛樂場所裡廝混,不是去義大利租界的賭場瀟灑,就是去法租界的國際妓院和舞廳,總之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如今卻被關在屋子裡,清心寡慾的日子沒過幾天,他就耐不住性子了,這才向小林光彥詢問案情進展情況。
小林光彥一聽,心中有些不悅,其實他是非常厭惡潘毓貴這個人的,人品卑劣,滿身惡習,要不是因為是老師的親信,還有用處,他都懶得去管潘毓貴的死活。
到現在這個時候,還不知好歹,上一次刺殺,就是因為深夜還跑到東岸的賭場裡賭錢,這才讓人找到機會,被軍統行動隊的人襲擊,要不是對方行動的時候出現了差錯,臨時找錯了目標,潘毓貴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他只好耐著性子,說道:“案子還在進行當中,雖然我們已經破獲了所謂的抗團,抓捕了他們的主要頭目,可天津的軍統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目前我正在追捕漏網之魚。
潘市長,你還是要忍耐一段時間,尤其是不能去英法租界,那裡可是他們隱藏的巢穴,千萬不要被敵所趁。”
潘毓貴一聽,立時臉色一苦,可他也不敢催促小林光彥,轉頭看向鈴木英助。
鈴木英助明白潘毓貴的意思,這是要讓他催促小林光彥儘快解除軍統的威脅,要知道小林光彥的身份特殊,就是作為直屬上司的自己,對這位背景深厚,又精明能幹的部下,平時相處也都是客客氣氣,沒有一句重話。
不過他還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