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還沒有來得及下手,日本人倒是先出手了,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身邊的人倒是給他提了醒,白逸生這段期間和潘毓貴可是鬧的不可開交,白老頭組織青幫弟子在市公署堵門罵街,還有在法租界大擺壽宴時,發生的那一幕,自己都親眼目睹,可見兩個人水火不容,那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突然他心中一動,難道自己的行動這麼快就有了結果,潘毓貴已經中毒斃命?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因為潘毓貴的死,他背後的日本特高課誤以為是白逸生所為,這才突然進行抓捕?
對,這個設想完全說得通啊,許誠言仔細推敲了一遍,心中一喜。
要知道潘毓貴可是日偽政府的高階官員,更是土原敬二的親信,如果把他的死和白逸生牽扯到一起,那麼特高課絕對不會放過白逸生,想要活著出來,估計是難了。
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一箭雙鵰,把兩個目標一次性解決了,這可省了自己一番手腳。
第二天的上午,天津機場,一輛客機緩緩降落,小林光彥帶著幾名情報官趕緊迎了上去。
機艙門開啟,一名配戴日本陸軍中將軍銜的中年軍人率先走出艙門,此人正是日本駐華情報機關總頭目,時任特高課總課長的土原敬二中將。
待他走下了飛機,小林光彥趕緊上前深深的躬身一禮:“老師,您辛苦了!”
土原敬二的臉色嚴肅,深沉如水,審視的目光掃過小林光彥和他身後的幾名情報軍官。
半晌,才微微點頭,聲音多少有些沙啞的說道:“帶我去看鈴木君!”
“嗨依!”
小林光彥等人不敢多言,齊聲領命,將土原敬二一行人接上了轎車,一路向特高課駛去。
轎車後座上,小林光彥坐在土原敬二的身旁,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老師。
土原敬二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的景物,過了好半天,才出聲道:“你把情況具體說一說!”
“嗨依!”
小林光彥趕緊答應一聲,隨後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目前我已經控制了潘毓貴,也抓捕了有作案嫌疑的白逸生,可是經過審訊,白逸生堅持不肯承認這件事和他有關。
而駐軍司令部那邊,石井參謀長也打來電話表示關注,催促我儘快放人,被我當場拒絕了。”
“這些混蛋!”土原敬二聽到這裡,忍不住罵道,“他們還有臉要人?駐屯軍這些年守著天津城,上上下下貪墨成風,為了錢,連半點帝國軍人的骨氣都不要了,這次鈴木君的死,一定要有個說法,絕不能就這樣放過。”
言下之意,土原敬二還沒有見到潘毓貴,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排除了他的嫌疑,因為土原敬二很清楚,潘毓貴根本不可能刺殺鈴木英助,問題一定出在別的地方。
而這也是小林光彥的判斷,他恭聲說道:“我們還抓捕了潘毓貴的秘書,以及他購買香菸的店鋪所有人員,正在進行逐一排查,可是目前還沒有收穫,不過案件的脈絡已經大致清楚,我判斷是有人在針對潘毓貴在他的香菸裡下了毒,鈴木課長很可能是被誤殺了。”
“誤殺?”土原敬二聽完更是惱火,目光陰狠,手中的拳頭攥緊,“如果是這樣就更可惡,可惜了鈴木君,從關東軍時期,就一直跟隨我左右,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糊里糊塗的丟了性命!”
這次鈴木英助的死,對土原敬二可是一個堪稱沉重的打擊。
天津作為中國北方最重要的港口城市,經濟貿易的中心,更是日本華北方面軍最主要的後勤保障基地。
就是作為政治中心的北平,也不過是這兩年才逐步遷移過去的,而在全面戰爭爆發之前,天津才是日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