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許誠言幾日,可是許誠言卻有些為難,此次平津之行,因為橫生枝節,已經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實在不宜久留,他正要推辭。
吉野衛門也在一旁說道:“桂明說的是,這太原和北平千里迢迢,相見一次不易,就多留幾日吧。”
聽到吉野衛門開口,許誠言便不再多言,點頭答應道:“好,那就多留幾天,我也許久沒有聆聽您的教誨,正好可以多陪您幾天。”
重慶,軍統局總部,天津情報站向局總部發來電文,邊澤一看到上面的內容,就立時坐不住了,趕緊向局座彙報,可是局座也是被這份電文搞的莫名其妙。
辦公室裡,局座看著手中的電文,又看了看眼前侍立的邊澤,皺著眉頭問道:“刺殺天津特高課課長鈴木英助?這是你下達的命令?這麼大的動作,為什麼沒有向我彙報?”
邊澤驚訝望向局座,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是您下達的命令嗎?這麼大的行動,我怎麼敢不彙報!”
此言一出,兩個人同時都是一愣,刺殺鈴木英助這個級別的情報頭目,影響甚大,一旦實施,軍統方面肯定會有周密的計劃,可是他們之前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這一點就很奇怪了。
局座一手扶著額頭,心中疑惑,他確實下達過刺殺任務,可是卻針對天津市市長潘毓貴的,此人是土原敬二的親信,有名的鐵桿漢奸,這次又在天津執行所謂的‘毒櫻計劃’,所以他才指示北平區區長周世榮儘快除掉潘毓貴,可為什麼最後死的卻是鈴木英助,而潘毓貴也突然離開天津?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邊澤看局座的表情,知道他也是沒有頭緒,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您沒有下令執行刺殺鈴木英助,那會不會是別的人乾的,比如說,地下黨……”
“糊塗!”局座一揮手,斷然說道,“日本人在報紙上指明是我們軍統所為,那就是我們做的,也只能是我們做的!”
“是,卑職明白,這當然是我們做的!”邊澤趕緊點頭答應。
自全面開戰以來,軍統局敵後特工不畏犧牲,刺殺了許多日偽要員,但像是鈴木英助這樣級別的日本高階情報官,還是非常少見的,只要一上報統帥部,自然是大功一件,所以局座當仁不讓,不管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最後這項功勞只能是軍統局的。
其實這對軍統來說,都是尋常操作,在實際的執行過程中,軍統人員確實付出了重大犧牲,做出了很大成績,可是敵後淪陷區裡被刺殺的日偽要員和漢奸也不全是他們的功勞,其中有紅黨的地下黨所為,還有各地抗日誌士自發的行為,可是軍統在向統戰部邀功時,都把這些成績落到了自己身上。
反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旁人也無從追究,最後就都變成了軍統的功勞。
更何況這一次日本人就先認定了此事是軍統所為,還大張旗鼓的登報譴責,這樣白得的大功,不要白不要,不要豈不是傻子!
邊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問道:“如果是一般的目標,也還罷了,可是鈴木英助不同,針對他的行動,總要有個出處,統帥部那邊一定也會追究細節經過,我們不好自圓其說,還是要落實一下才好。”
局座知道他的話也有道理,一般的目標高層未必能注意,可是目標過於顯眼,統帥部也不是瞎子傻子,由得他們自說自話,擅領軍功,能夠落實清楚,自己彙報上去心裡也有底氣。
他想了想,問道:“北平的周世榮來電匯報了嗎?”
“沒有,北平站因為天津站的影響,電臺目前也處於靜默狀態,除非要事不會改變聯絡時間。”
局座把臉一沉,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電文:“這就是要事!馬上通知周世榮,問清楚鈴木英助的死,到底是不是他派人做的?如果是,理由是什麼,執行人是誰?如果不是,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