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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飛爪尋跡

不上眼,尤其是接下來,軍統特工一定會把目標轉到他的身上,可謂是裡外不是人。

其實這也是馬維德拒絕周泰清,不願意與之交往過密的原因,和這樣一個倒黴鬼粘在一起,萬一被那兩條毒蛇盯上了,再把自己也搭進去就不值了。

想到這裡,馬維德打了個哈哈,說道:“周科長,你也別太悲觀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哦,對了,這段時間出入小心一些,軍統那兩條毒蛇難纏得很,現在又剛剛刺殺了吉岡組長,正是囂張的時候,你可要多留個心眼,別中了招。”

說完,他不再逗留,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周泰清原本就心情不佳,剛和馬維德訴了兩句苦,想著套套交情,結果人家不搭茬,臨走時反而不鹹不淡的丟了這麼一句,只覺得一個跟頭跌到了谷底,一下子心情更差了。

馬維德回到了新民會調查科,沒有回辦公樓,而是一路來到了看守牢房。

這裡是新民會專門看押人犯的地方,因為調查科是新民會唯一的情報部門,所以這裡基本上都是馬維德說了算。

大門的警衛看到轎車來到門口,認得是馬維德的車輛,趕緊開啟大門,車輛直接進入了封閉的大院。

馬維德下了車,在看守人員的陪同下,一路行進,不多時來到了一處光線幽暗的牢房門口。

“開啟!”馬維德揮了揮手,沉聲吩咐道。

“是!”看守人員連忙答應,手中拿著一圈鑰匙,三兩下開啟牢門,馬維德邁步走了進去。

看守牢房的空間不大,靠牆的床鋪都是用磚砌的臺階,床鋪上墊著草蓆,床鋪也很窄,個子大一點的犯人估計睡覺都成問題,除了一張床和水桶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四面牆壁上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子裡陰暗潮溼,一進門就感覺一股透骨的涼意襲來。

牢房裡只有一個犯人,是一個身材結實的壯漢,斜靠著牆壁,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身上還有鞭子抽打的血痕,手腳都戴著沉重的鐵鏈,看起來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個壯漢看到是馬維德進來,不禁身體一縮,目光中透著疑慮和畏懼。

馬維德上前一步,來到壯漢的身前,沉聲說道:“嚴昆,這幾天的牢飯吃的怎麼樣?吃夠了,我就放你回去。”

這名壯漢正是被他抓捕的兩名飛賊之一,名叫嚴昆。

他和師弟沈宏升原本是街頭流浪的乞丐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被飛賊雷泰收留,還做了徒弟,學了一身的本事,後來師徒三人走門串戶,劫富濟貧,在太原做了不少的大案。

因為他們身手高強,做事謹慎,從來沒有失過風,而且不對窮人下手,出手也不傷人命,所以在山西的江湖道上頗有些名號。

可是後來師父雷泰決定洗手不幹,師徒三人便分道揚鑣,雷泰離開了太原,最後不知所蹤。

看著師父一走,嚴昆和沈宏升這對師兄弟自己跑單幫,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就不願再做了,兩個人一商量,反正也撈夠了錢,乾脆也歇了手,老老實實的做起了平頭百姓。

嚴昆後來成家生子,還在城東開了一家小旅店,有著以前的老底子撐著,日子也算是過得去,可是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沒來由的被人堵在了家中,抓進大牢嚴刑拷打。

新民會的審訊手段殘酷血腥,一番折騰,實在熬刑不過,再加上馬維德以他家人的性命相威脅,嚴昆就把師弟沈宏升和老師雷泰都交代了出來。

可是沈宏升被抓之後,卻是骨頭極硬,無論如何嚴刑拷打,就是矢口否認,其它的什麼也不知道,所以馬維德這一次還是把突破口放在了嚴昆的身上。

此時嚴昆聽到馬維德有放他離開的意思,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希望,趕緊站起身來,手上和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