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說起雲歌的身份疑問,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雲歌絕對不會是一個歌姬,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有她的淡定自若,寵辱不驚。
“今日用餐時,與她交談,她似乎對當下七國情勢都所知極少,不像七國之中任何一國人。我之前讓萍兒將雲歌曾問過的奇怪問題統統記錄下來,發現其中毫無條理,有不少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常識,像用什麼東西沐浴淨身,日常的蔬菜有哪些之類,也有不少難明其意又或怪異之極。尤其她若是歌姬,怎麼可能對琴藝曲技一無所知?莫非真如她自己所說,她失去了記憶?”張喬予分析著目前所知的資訊。
趙見慎道:“記憶丟失,口味應該不會丟失,昨晚那一桌酒菜,包含七國的名菜,本王還特地說錯其中幾樣,結果她也毫無反應,除了不能吃太辣外,幾乎看不出來特別的偏好,如果她是故意如此,那她假裝的本領真真高強。何況她什麼都不記得,又為何會記得如何算賬?”
頓了頓又說:“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即使探子把確切訊息送回來,對了解她的真正背景,也不會有太大幫助。”
張喬予問道:“那王爺究竟對雲歌有何打算?就讓她到王府管賬?”打死他也不相信王爺會願意就這麼放手。
趙見慎笑得有些恐怖:“先就這樣吧,我很好奇這個丫頭還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先讓她高興一下也無妨。反正不管她背景如何,對結果不會有影響。”
張喬予聽了忍不住為雲歌掬一把同情淚,看看這個說法,跟劊子手請死囚吃斷頭飯的口吻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車隊再次出發,走走停停好幾天,雲歌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天中午終於忍不住在吃飯的時候問:“我們究竟要去哪裡?不回京城麼?”
018 搭夥做大買賣去
次日一早,車隊再次出發,走走停停好幾天,雲歌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天中午終於忍不住在吃飯的時候問:“我們究竟要去哪裡?不回京城麼?”
幾天下來,張喬予跟雲歌已經相當熟稔,笑著回道:“雲歌姑娘怎麼知道我們不回京城?”
“我看我們這幾天都在往西走,我記得京城在北邊啊。”
“姑娘白天不都在車中安睡麼?原來也有在關注我們的行程啊。”話裡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自從與趙見慎談好了條件,雲歌便經常一個人坐車,車上雖然搖搖晃晃,但因為鋪滿了厚厚的墊子,搖籃一樣太舒服,直接導致每次停車,大家都發現雲歌又睡著了。
“我現在很懷疑,讓一個光知道吃和睡的女人做下屬,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趙見慎落井下石。
雲歌扁扁嘴,不反駁也不辯解,埋頭吃飯。
張喬予畢竟比較體貼,笑著替兩人解圍:“我們要先到雲川去談筆生意。然後再北上折返王府,中途會沿路看看王府的產業,見見各地的大客商。”
雲歌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張喬予反倒很有談話的興致:“雲歌姑娘不問問雲川談的是什麼生意麼?”
雲歌看吃得差不多了,停下碗筷,抬頭笑說:“能勞動你們兩位大駕的,肯定不是普通小生意,你們願意對我說,自然會說,不願意說,我又何必追問?”她其實一直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戒備,畢竟自己身份確實有點可疑,只是她自覺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一片空白,不管他們看出什麼,都於自己無關,正所謂無欲則剛,所以態度自然也大方隨意起來。
趙張二人聞言相視一笑,下午雲歌再上車的時候,發現車上多了一大疊筆記,張喬予笑笑說:“這些是我讓雲川的下屬打探回來的一些資訊,與我們這次要談的生意有關,你先看看我們再說。”
雲歌應了,乖乖在車裡看起資料來,翻過幾頁,不禁咋舌,嘖嘖,竟然是和雲川最大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