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白子遙神色陰戾的打斷了鳳姈的話,“當初究竟是誰先勾引本王,鳳姈,是你自己不知廉恥,為了迫害九兒處心積慮的無所不用極其,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慾!”
“九兒?”鳳姈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聽到白子遙的話有不敢置信的沉痛浮現,驀然冷笑,“白子遙,你的九兒已經死了,難道你以為慕容玖是當初的鳳九,所以你想要背叛我?你不要忘記,如今這昭黎最名正言順的鳳氏人只有我了,就算我將你殺了,也不可能會有人責難於我?可是如果所有的人知道當初是你親手殺了鳳九,你還有可能坐得穩這皇位嗎?”
“去死!”白子遙冷言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字,手一移,直接卡住了鳳姈的脖子,手慢慢的收緊。
鳳姈沒有想到白子遙真的想殺了她,只覺得脖子一緊,呼吸越來越急促,漸漸的臉色也越來越紅,只感覺到自己氣息微弱。
她伸手去抓白子遙的手,然而卻反而讓白子遙的手越來越緊,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幾乎想要將鳳姈的脖子掐斷,終於讓鳳姈的眼中流露出懼色,她印象中的白子遙從未有過如此外露的情緒,即使她多次在言語上挑撥,也不過就是兩人越來越疏遠,以致她忘記了,眼前的男子曾經與鳳九一樣聯手擊退叛軍,曾經是叛軍眼中的羅剎。
“白子遙,你在大婚之夜殺了攝政張長公主,如今是要在登基前一天殺了攝政郡主將鳳家最後一點血脈屠戮至盡嗎?”
白子遙聽到鳳姈微弱而艱難的話,手驀然微微一鬆。
他登基本就諸多非議,若是鳳姈無故暴斃必定又要在朝中引起流言蜚語,只怕登基難上加難,他手一鬆,退開幾步。
鳳姈心口一鬆,嗆得連咳了幾聲,終於感覺到了新鮮的空氣,整個人都順著牆壁癱坐了下去,方才她清清楚楚在白子遙的眼中看到了殺意,她在後宮那麼多年,看慣了生死,可是卻從未想過如此清晰的死亡感覺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來自自己最愛的人手中。
腦海中忽然浮現鳳九死前悲涼而嘲諷的眼神,帶著對她的憐憫,她今日才理解,鳳九與白子遙之間有再多的恨,也沒有別人可以進入的空間,她知道了那個秘密,她以為她可以,可是她忘了,有時候有愛才有恨,這麼多年來,白子遙對她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她以為白子遙是害怕宮中流言蜚語,是她錯了,白子遙什麼都不怕,他從來不曾愛過她。
白子遙儘管負了鳳九,可是卻也一輩子都也忘不了那晚鳳九的眼神,所以即使鳳姈傾其所有,也無法抹掉鳳九在白子遙心中的形象,因為與她想比,鳳九留給白子遙的都是最美好、最光明磊落的形象,而她卻截然相反,在白子遙的心中皆是算計、狡詐、卑賤!
鳳姈按著自己的心口,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強烈,她看了一眼白子遙,“白子遙,你若要坐穩這昭黎的帝位,你就保證好我的安全,若我死了,你永遠都逃脫不了屠戮鳳家的嫌疑!”
白子遙眼中剛剛消散的陰戾再次浮現,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鳳姈,“你好自為之!”
身後的殿門“砰”的一聲被狠狠甩上,鳳姈緊繃的情緒驀然一鬆,那種死亡的恐懼突然間又浮了上來,讓她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郡主!”見白子遙離去而進入殿中的宛兒一看鳳姈癱坐在地,嚇了一跳,忙上前將她扶起,感覺到鳳姈身子抖得猶如寒風中的落葉,眼底劃過一抹驚色,卻不敢多問,扶著鳳姈往殿中而去。
“郡主,你先歇著,奴婢讓人去準備茶點!”宛兒見鳳姈一直不出聲,扶著她坐下之後便按照往日的習慣去準備茶點。
倚在椅子上的鳳姈忽然抬眼,方才所有的情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冷靜與冷厲,“不用,明日的事都已經聯絡好了?”
宛兒沒有料到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