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的師傅做的菜。”一揚袖,君湛然言笑自然,儼然是位好客的主人,和初次見他的時候比起來,彷若換了個人。
霧樓請的師傅當然很好,師傅做的菜也好,那壇梨花釀更是好上加好,無可挑剔。
兩人吃菜喝酒,雙方都有意結交,這頓飯自然吃的十分暢快,席間各自說些江湖見聞,評論一番武林舊事,有許多英雄所見略同的地方,說到興起,更要多喝幾杯。
江湖人物本就不拘小節,興趣相投當下結拜的也有不少,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雖不至此,但英雄惜英雄,酒過三巡,彼此之間都已直呼姓名,要是別人看見了,定要以為他們早已相識很久。
等飯用的差不多了,南宮蒼敖端著酒盞,環顧室內,肖虎早已退下,在門外守候,書房內被柔和光亮包圍,很是靜謐。
這間房裡有許多東西,有賬目,有書冊,還有些第一眼看不出用處的雜物,有的只是擺設,有的可能有他用,這些都被一起隨意擺在周圍,旁人看起來或許混亂,乍看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在南宮蒼敖眼裡卻是不同。
那被隨意扔在雜物堆裡的東西,經他略略一掃,便有數樣是價值連城的,有的失落江湖已久,旁人遍尋不著,卻在這間書房之中,好似無用的雜物似的,隨隨便便扔在一起。
“霧樓好大的氣派,光你這書房便有明珠一十二顆,就算是皇宮御書房也不過如此。”
“鷹嘯盟位於皇城之內,天子腳下,直屬當今聖上,要說氣派,誰能比的上你南宮的鷹嘯盟。”一手端著酒盞,君湛然的臉上被酒氣燻的微紅,拍著膝頭笑言。
“鷹嘯盟內可沒有這些。”隨手拿起一件扔在賬冊堆裡的玉如意,南宮蒼敖把玩一番又放回原處。
看到他臉上的古怪笑意,君湛然就能猜到,“鷹嘯盟裡當然沒有珍玩,有的該是牢獄囚室,審訊器具,落到鷹帥手裡的人,想必不會太好過。”
“既然做了,自要承擔後果。”一勾嘴角,南宮蒼敖冷笑回答,夏日時節,書房裡卻在他一笑過後多了層涼意。
人稱鷹帥,死在他鷹喙下的人也不在少數,君湛然從不以為南宮蒼敖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
邊說邊飲,那一罈梨花釀很快見了底,各自手裡拿著半杯殘酒,君湛然靠著椅背,酒氣上湧,大約是覺得熱了,把膝上薄毯掀了掀,南宮蒼敖倚立窗前,半坐窗框之上,聽見衣料摩挲聲,視線落到他那雙腿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君湛然撫著衣襬下的腿,“難道從沒見過殘廢?”
南宮蒼敖放下酒杯,“江湖上傳說霧樓樓主自小便身有殘疾,父母雙亡,後得異人傳授丹青絕藝,然後才有了今天的霧樓。”
這故事與其說是傳奇,不如說是老套,多少江湖豪俠背後都有這麼一個故事,即便沒有,也被人安了這麼一個故事,父母雙亡云云,得異人傳授絕藝云云,誰還聽的少嗎。
“說的也不算錯。”君湛然卻淡淡回了句,把最後一口酒喝完了。
南宮蒼敖仍舊沒有把目光移開,從輪椅上那人的腰一直看到腿,也並不打算掩飾他的打量,君湛然終於忍不住皺眉,“你還在看什麼?”
“天下絕色無雙的佳人就在你霧樓,你莫非真的一點都不動心?”滿懷興味,南宮蒼敖悠然走近,酒後煩熱,拉開衣襟,衣袖也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上面留有與人交手留下的種種傷疤,平添不少英武之氣。
高大身型,容顏俊朗,襯上一雙上挑狹長的鷹眸,自有一番威儀,只要是女子,恐怕很難抵擋這般男子氣的魅力。
“你如果動心,不如把她接走。”看不出半點不捨,君湛然確實是在把人人垂涎的佳人送出去,“若是跟你,她想來不會不答應。”
有男人會這麼做?南宮蒼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