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他又說了一遍。
“肖虎,你擅長什麼兵刃,還會什麼?”
“這叫鬼哭,我的獨門兵刃,至於還會什麼……”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肖虎想了很久,“我也不好說,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江湖人哪個不是標榜自己如何了得,哪有人說自己沒什麼特別的,君湛然覺得有趣。這是他自那一日以來,除了毒物和各種秘籍之外,第一次覺得別的東西有趣。
“你的傷勢如何了?”
“應該沒有大事,死不了。”
“這個拿去。”那邊丟來一個瓷瓶。
黑色的玉瓶,光是這個瓶子大概便能抵得上城裡幾個大戶人家的宅子,肖虎接在手裡,愈發覺得君湛然的來歷神秘。
只聽少年又對他說道:“裡面是毒物,但能治療你的傷,你敢不敢用?”
“會不會死?”肖虎最關心這件事,他還不想死。
“不會。”君湛然好像笑了。
也許是他的錯覺吧,肖虎怎麼看都沒看出那張臉上像有笑容的樣子,“不會就行了。”
他把瓷瓶收好,又猶豫的問,“那個……這瓶子要不要還你。”
“你可把它當做信物,三日之後來找我。”在此耽擱的興趣到此為止,君湛然擺了擺手,侍從立時上前,將輪椅抬入了馬車之內。
“看在你爹的面上,饒你一回。給我把路讓開。”車裡的傳來這麼一句話。
孟公子哪裡還敢再欄,早已呆立一旁,道路終於不再被佔,馬車緩緩駛過,這時候,孟堡主聞訊而來。
從城外回來便聽手下回報,自己的那兒子和鬼手起了衝突,這不是不要小名了嗎!連忙急匆匆趕來,“老朽教子無方,望公子海涵。”
抱拳讓道,孟堡主這番表示看在肖虎眼裡,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老爺子一定是見識過君湛然的厲害,若非如此,堂堂孟家堡主人,一個老江湖,怎會在人前對一個後輩如此禮遇。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畏懼。
君湛然的馬車沒有停頓,徑直駛過,孟老堡主直到它離開才站直身,自然是先教訓了兒子一頓。
“爹!這君湛然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厲害!這口氣不出,我心裡難平!”到了這時候,也管不了身邊還有沒有佳人了,孟公子讓人把手下隨從都抬回去,死馬當活馬醫,總要找人解毒,試著救上一救。
“誰知道他到底是哪裡冒出來!”孟老堡主皺眉。
“前幾月你爹我也隨著幾個朋友去了伏鸞山,幸而沒有出手,我親眼看著前去找麻煩的人,被他隨隨便便就要了命去!他用毒十分厲害,後來還是我們看熱鬧的人去把屍體給搬了下來,悄悄給葬了,君湛然當時就說,以後擅自上山的人就是這麼個下場。”
“他好大的口氣,竟然就如此狂妄!”孟公子不服,一個少年為何能有那般功力,“不就憑著一手使毒的功夫嗎!”
“這話這裡說說可以,可別在他面前說。”孟老堡主沒有怪罪,他也只是表面恭敬,心裡當然另有打算。
父子兩忽然一起看向肖虎。
肖虎方才在聽他們說話,聽到君湛然的過往,見兩人眼神不對,心裡咯噔一下,這兩人懼於君湛然的手段,不敢動手,但他並不是君湛然。
當下轉身就走,身後沒有人追來,他鬆了口氣。
只是他沒有想到,一時不追來,並不代表孟家堡就此算了。
君湛然名頭正勁,要是能將他拿下,馬上就會在江湖上傳開,只可惜要對賭君湛然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今日之事,不能怪罪君湛然,難道還怪自己的兒子?
自然不能怪自己的兒子,算來算去,那就只能怪一個人了。
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