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視片刻,忽然收緊了手臂,在他唇上親吻了下,“那就來吧。”
笑著,他放鬆了身體,毫無半點防備的姿態,將四肢展開,仿若猛禽展開羽翼,又好似一頭野性難馴的豹,優雅舒展身軀,每一絲裸露出的肌肉紋理,都像遮日刀上的鋒芒那般令人眩惑。
君湛然無疑是個非常有自控力的人,卻還是腦中轟然一聲,霎時氣血上湧,南宮蒼敖似乎嫌方才的表現還不夠,又對他挑了挑眉,“湛然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你竟然還誘惑我?”啞聲回答,他簡直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做出什麼事來,讓他更加慾火焚身,南宮蒼敖總是這麼令人難以預料。
“誘惑你又如何?你不知道平日裡你低低喘息的模樣,也惑人的緊麼?”曖昧的勾起唇角,南宮蒼敖一手往後,撫上君湛然的臀,“先說好,如果你半途放棄,我可是要接手的。”
“還沒見著你忍耐呻吟的模樣,怎麼可能半途放棄。”他拉下南宮蒼敖的手,將他身上的衣衫一直扯到腰間,細密的吻沿著他胸前完美的肌理線條,不斷往下。
也許有些叫人意外,但對南宮蒼敖而言,他並不在乎偶爾在下方,換做物件是別的男子,興許他連碰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可在他眼前的並非別人。
當理智被慾望粉碎,幽黑的眼眸被情慾之焰點亮,他眼前的君湛然,就好似遮天蔽日的雲海,讓人期待起下一刻他會變幻出多少姿態。
從他認識他的那時候起,他就是一塊炭,外表冰冷,但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燃燒出令人驚豔的火光來,而用不了多久就會看到一片火海,過去曾有負於他的人,定會在火中滅頂,焚燒殆盡。
“你不專心。”君湛然貼在南宮蒼敖耳邊的話語聲,多了一絲冷意,“如果很勉強,你可以對我直言。”
任誰在這時候發現同床之人在想別的事,都會不悅,君湛然也不例外,南宮蒼敖也是男人,怎會不瞭解這種心情,“哪有什麼勉強,我現在可是慾火焚身呢,湛然再不來,就由我接手,我可不會讓我面前的美餐逃出我的手心……”
“你已經說的夠多,可以閉嘴了。”用最簡單的方式堵住南宮蒼敖的嘴,君湛然想到身下之人將任憑他為所欲為,便覺得一股熱血湧了上來,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早就不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了,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奮,他更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早就品嚐過女子的柔軟,卻還是對著眼前這具純粹的,再剛硬不過的男性的軀體,興起了難以壓制的慾念。
緊緊交疊的唇,深深交錯的呼吸,都是火一般的熱,這股熱從唇舌之間一直蔓延到身上,又一直往下,集中到某一處。
白日陽光從微闔的窗欞灑落,在床榻上灑下一片和煦暖光,今天的天氣極好,只有幾縷涼風徐徐吹送,令人知曉這是冬日。
床上的被褥在兩人糾纏之間滑下床去,又被拽了一半上來,蓋住南宮蒼敖在半明半暗間裸露的身體,唇沒有離開過,彷彿喉間乾渴至極,都必須從對方口中汲取水分,才能得以生存。
一吻過後,君湛然放下床上簾幔,兩人都喘著氣,他的身體卻又很快被拉了下去,回報他的吻來勢洶洶,大有反客為主的意思,他哪能讓此事發生,按住南宮蒼敖的腰身,在他身下的男人笑了笑,再自然不過的背過身去。
為這一笑而怔忡,君湛然的手頓了頓,也憐惜似的,從他背上滑下,嗓音變得低沉沙啞,“我會盡量輕一點,但要是控制不住,你就對我說。”
“橫豎早晚都有這麼一天,既然你能忍得,我豈會忍不得。”書娿萫娿尒腐南宮蒼敖也受慾望的煎熬,這麼不上不下的更是難受,語調也急促起來,連聲催促。
君湛然早就按捺不住,雖然眼下並非最好的時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