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說到這猛然驚覺過來,暗恨自家口快。
朱潤哪裡不知她意思,越笑道:“你想說明明是他,是他認你為妹,方解了這圍?不錯,不是他,也未必這般順利。”
小娥聽他言語中分明說動了手腳,把他一看,方扭了臉,就聽朱潤道:“以後莫要到處亂跑,交人瞧見了又是場麻煩。”
小娥只覺他語中似怨似暱,與往日大相徑庭,驚異上來,愈把眼兒睜得溜圓,竟有兩分呆氣。
朱潤又是發酸又是好笑,只看了她道:“我又不會害你,除了先前,之後哪次不曾依著你?”
小娥呆了半日,方道:“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心思?我如今只想好好過日子罷了。”
見朱潤只瞧了自家一言不發,曉得說之無用,肚中一嘆,慢慢轉身去了。
朱潤直等她去了,方叫過小廝來吩咐了幾句,小廝一陣風跑到巷裡,尋著老大夫,說是適才女子的家人,問診脈結果。
老大夫只慢悠悠把鬍鬚捻了,說起脈數來,小廝便把四五分一塊的銀子撇在桌上。
老大夫呵呵笑將起來,連說醫者父母心,把銀子納在袖裡,盡與他說了,小廝又出來報與朱潤不提。
再說黃監生見趙安把周遭的地買了七八,眼見要接著自家的地,心焦如火,嘴中連起了幾個燎泡,想了幾夜,沒有主意。
這日轉到田頭,正苦惱,猛想起劉家賣地的情形來,頓覺頂上靈光一閃,興沖沖走回來,喚過了吳氏。
吳氏哪知就裡,只當他又要尋磕找絆,戰戰兢兢聽了一會,方說了句:“賣田之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曉得甚麼……”
就被黃監生一掌摑在臉上,道:“我要你何用!那易氏不是婦人?如何三言兩語就交那霸王把田高價買了?輪到你,便一點出息也不見?”
吳氏聽他話裡意思,分明交自家去看風色,討便宜,不免在肚裡罵了一聲,黃監生見她沉吟,還當她不願,連聲道:“賤人,你若連這樁事體也不成,我黃家要你何用!”
吳氏心驚膽戰,低低道:“我如何不肯,只是這事體不是好擺佈的,易氏還不是交人把田買去了?”
黃監生又是個耳光過去,罵道:“淫/婦,當日一毫銀錢不要,白與人睡,今日倒裝起貞節了!”
吳氏吃他逼勒不過,換了豔色衣裳,自往田頭看人犁田,幾次便交趙安睃在眼中,也從頭到腳換了個嶄新,往田頭搖擺。
兩個眉來眼去,彼此都有意了,不幾日,趙安便往黃家拜訪,黃監生只推不在,任吳氏隔了簾兒與趙安挨擦,何消兩日,兩個便刮刺在一處。
吳氏想著黃監生拳腳,不敢怠慢,弄得趙安五迷三道,恨不得日日軟在這婦人身上。
兩下里正興發如狂,偏遇著黃監生在家,見面不得,趙安想著吳氏滋味,如何忍得?好容易想法子會了一面,吳氏只按黃監生之意說了,趙安有什麼不允的,自此兩個歡會如常。
這日兩個方在情濃之際,趙安就說起易氏來,末了連說可惜。
吳氏嗤的一笑,只在他額頭一點,道:“你也是個呆子,這般便交人哄過了,我成日見她,哪有甚麼傷處?”
趙安大恨,連問小娥相貌如何,吳氏想起自家這段苦楚,只撇了嘴翻過一邊,趙安少不得把軟話打點,偎了多時,吳氏方說美又如何,也吃不著。
趙安愈從心底裡癢將出來,只摟了吳氏道:“她到底是縣主的表妹,嚷出來面上卻不好看。”
吳氏笑道:“若是她心甘情願,縣主知道又怎樣?”
趙安哈哈一笑,摟過婦人脖頸就對了個嘴,咂嗚良久,又挺槍上陣,與吳氏頑到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yxsally79同學的處。女地雷~!謝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