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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眼色,吳氏口中叫喚,上前拉小娥,卻把腳一崴,正歪在她身上。

小娥出其不意,交她把手亂揮,將眼紗也扯將下來,交趙安瞧了個正著。

趙安筋酥骨軟,醒過神時只大罵歡郎狡猾,又向前深深作揖,小娥早背身出去了。

吳氏便與趙安一前一後走出去,到沒人處,兩個就親嘴咂舌頭,吳氏又替他捫弄,眼見他頂起來,方把他一推,笑罵道:“你便如願了,我好不交人罵哩,卻如何謝我?”

趙安耐不住,向前騰在婦人身上,一壁揉搓,一壁喘著笑道:“好人,今夜便重重謝你……”交吳氏啐了一口,聳身相迎不提。

第二日小娥回來還不曾把衫兒換了,又見吳氏過來,心中煩厭已甚,只交馬婆子上了茶,託了茶盞在手中,半日也不言語。

吳氏說了幾句,見小娥全不介面,就有些惱意,又舍不下趙安許諾的首飾,想想只嘆出口氣來,道:“弟妹怪我?”

小娥只把她一看,笑道:“表嫂又要與我看傷處?”

吳氏訕笑起來,連聲招了許多不是,方說起黃監生逼勒自家之事,說到苦處,眼中含淚,見小娥面色略緩,又把話音一轉,說趙安是自家遠房表弟,想起前事,心中懊惱,定要當面陪罪。

見小娥冷冷一笑,忙從腰裡摸出個金簪放在桌上,只道:“我便說弟妹豈是隨意見的?他過意不去,定要把這物事陪罪。”

小娥見那金簪黃橙橙的,幾顆碎寶石俱有米粒大,又見她言語古怪,心中一動,故意低頭微笑。

吳氏還當她意動,肚裡一笑,越發放軟了聲音,道:“這是宮中式樣,外面再不見的,那人說這釵兒也只有弟妹這樣的美人兒方戴得。”

見小娥不怒亦不答,愈多了三分篤定,又道:“那人還說,弟妹若肯一會,還有好釵梳奉上,你說好笑不好笑?”說著笑起來,就要將釵兒插上她髮間。

猛交小娥把手一打,把釵兒飛到屋角,冷冷道:“我便沒釵梳也不需表嫂操心!”

吳氏怎料她突然發作,通紅了麵皮,方待發作,早交小娥叫進馬婆子來,只說送客。

吳氏又羞又恨,連忙拾了釵兒,一路走出來,猶在口中夾七夾八地嚷罵,交馬婆子拿掃帚揚了一頭臉的灰。

趙安等了半日,見吳氏過來,急急迎上前去,交吳氏把釵兒扔在懷裡,氣咻咻坐了,曉得事兒不諧,只覺當頭一盆冷水淋下來,呆了半晌,只在屋中走轉。

吳氏見了他這模樣,愈覺忿氣滿懷,連聲道:“她便是漢子死了,也輪不到你,且死了這顆心罷!”

不題兩個煩惱,且說一月後劉海石後見眾人堪堪上手,安心往漿料中添入藤皮雲母粉等物事,又加添了一道踩料工序,忙起來連著七八日吃住俱在坊中。這晚小娥方交小廝送湯盞去,便見劉海石興沖沖拿了張紙進來。

小娥接在手中看時,見那紙略帶金色,紙面勻細,厚薄適中,往光裡一看,還帶了隱隱的雲紋,飛揚中又透著種古樸之氣,不覺又驚又喜,兩人商議了一時,只叫這紙為雲箋。

第二日劉海石就往福州去了。不到兩月,福州城裡便有種叫雲箋的箋紙在秀才中時興開來,有人見這紙比青紙還好,價僅其半,不免將青紙冷落一邊。

小娥知道時自歡喜非常。

那做青紙的人家暗地裡買了雲箋來,折騰來去,不得要裡,眼見自家的紙無人問津,只咬牙切齒。

再說趙安連吃了幾番癟,這晚見月色清亮,又曉得劉海石不在,把心頭一動,早計上心來,當下換了身得意衣裳,把香露從頭到腳灑了,又對著鏡兒看窺多時,方一搖三擺出了門。

捱到劉家宅旁,往牆下聽了陣,方踩在小廝身上,就著月色,往牆裡一看,見院中正有個人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