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百年的樹齡了。”
我一聽立馬火冒三丈:“現在是讓你賣弄學問的時候嗎?都死了人了,你怎麼還?!我們要知道的是它們是用來做什麼的!”呂放連忙道歉,他說他在大學裡對樹木的年齡有過專門的研究,這會兒見到這種擁有罕見樹齡的柳樹,忍不住分了心。
要知道,柳樹是陰木,很難有活這麼久的柳樹,這可是珍貴的研究樣本。
我只知道柳木確實是陰木沒錯,傳聞有些置辦冥婚的棺冢棺木都是由柳木製成的,但是並不知道這種樹木真實存活的時間是多久,聽呂放這麼一說,我臉有些燙,於是忙問他:“那你認為這種地方用這種樹木做製材做成這種古怪的盤子還有這些陣列是什麼意思?”
呂放沉默,也是無言以對。葉敏擠不過來,只好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踮起腳尖看了看,蹙著柳葉眉囁嚅道:“難不成要我們玩跳房子過去?”
聞她一言,五力皆散。我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沒好氣地對她說:“喊你姐姐了,你就別惹我哭了好吧?把你包裡那半截尼龍繩給我。”她自知討了個沒趣,咕嘟著便把包裡的尼龍繩索摸出來遞了給我。呂放看著我手握尼龍繩盯著他,連忙口吃道:“什……什麼?”
我服了,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有?我搓了搓牙花子對他說道:“把你的瑞士軍刀給我,我綁在上面丟下去測測那些圓洞的深度。”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絕境利器之間也。
沒想到呂放抵死不同意,他稱此刀是他爺爺留給他的遺物,若是沾了那不知道有沒有毒的黑水廢了怎麼辦。我無言,他爺爺怎麼不留雙大頭皮鞋給他?那樣我也不用這樣煞費心機地想奪過來了。
“那……把你那破爛迷你手電筒給我。”我沒有什麼立場來迫使他交出我想要的東西,但水深是一定得測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啊。他見我放過瑞士軍刀,急忙把揣在兜裡的破爛手電筒摸出來遞給了我。
我後來才知道,他對我扯了謊,他爺爺除了他爸爸之外,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在他爺爺那個戰火蔓延的年代,一把MadeinU�S�A的瑞士軍刀,價格不菲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對於他說謊的動機,或許,也和我一樣吧。
我用尼龍繩的一端牢牢繫住已經報廢了的迷你手電筒,打上個死結之後就將其甩進面前第一個圓形坑洞裡去了。我自己呢,則拽著尼龍繩的另一端,半蹲在地上,聚精會神地盯著一圈一圈鬆散開去的繩索,不敢有半點馬虎,甚至專注到連背後馬臉嘲弄式的輕笑都沒注意到。呂放和葉敏也是挺費解的看著我,是不是怕一會掉進這大腿般粗圓的坑洞裡起不來?我沒作解釋,也不想解釋,這些二百五真應該也被水溺溺,最好溺得個生活不能自理,那樣的話他們就能理解了。
如果沒有人能夠理解你的話,會不會覺得很孤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