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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快消散,可卻還是沒逃過趙筠元的眼睛。

畢竟她一直在觀察他們二人。

不過依趙筠元所見,他們二人這關係雖然曖昧,卻也只是曖昧,若是當真要因此而定他們二人的罪,可沒那麼容易,至少得有些真憑實據才行。

而且這曖昧還有很大可能性不過是杜氏單方面的想法,畢竟那劉景文從頭到尾似乎都只一心撲在鋪子的事情上了,顯然是杜氏在這件事上邊許了他好處,而且是他無法拒絕的好處,所以他才如此賣力。

只是如此,更能說明這劉景文是個唯利是圖之人。

透過祝小滿過往的記憶可以得知,這劉景文父親是阮府的廚子,母親在他年幼時生了重病,因著家中實在貧窮,拿不出治病的銀子來,所以他的母親沒撐上幾日便離世了,後來這劉廚子也並未有再續絃的心思,只孤身一人將他帶大。

這劉景文呢,原本是有唸書的心思,劉廚子也知道如今這世道,讀了書的人才有出息,所以也樂意在這事上邊給他花銀子,只是十來年間,銀子花出去不少,卻只驗證了一件事,自個這孩子啊,並非是讀書的那塊料子。

為此,劉廚子雖然心疼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銀子,可卻也並未因此遷怒劉景文,想著自個也不過是廚子,都說龍生龍鳳生鳳,一個廚子難道還想生出個狀元郎來?

這樣想著,心下似乎得到了安慰。

只是這時的劉景文都已年過十六,便是考不上狀元,也得有個一技傍身,劉廚子是個廚子,也不會旁的,就會做個飯。

他能進阮府做廚子,也說明他這手藝確實還不錯,於是便念著要將這手藝教給劉景文,讓自己這孩子也索性做個廚子算了。

這劉景文呢,心比天高,一方面在劉廚子面前表現得乖順,時常來阮府的廚房裡學習,一方面在祝小滿面前卻有不少吐露實情的時候,覺得他自個是有些才學的,只是因著手裡缺了銀子,沒給學堂的先生好處,這才不肯用心教導。

左右不過都是旁人的錯,他自個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若是現在的趙筠元聽了這話,定是會毫不客氣的將他嘲諷一番,只是那時候聽到這話的人是祝小滿,祝小滿那會兒滿心滿眼裝著的都是這個情郎,自然是他說什麼就相信什麼,當真以為這劉景文是懷才不遇。

不過這劉景文不僅用這說法騙了祝小滿,連

() 他自個也是相信這話的。

也正因著懷揣著這種念頭,所以他這人,對錢財之物比尋常之人要更加渴求。

所以他願意與杜氏一而再再而三的達成合作,也就不奇怪了。

而若是如此,著劉景文也知道等祝小滿入了宮,杜氏便能從秦氏手中拿到兩間城東的鋪子,若他知道杜氏對他有些心思,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想到這,趙筠元心思微動,唇邊也不由得勾起笑意。

如此說來,事情倒是簡單了。

既然心下已經有了主意,趙筠元便也不再遲疑,她在房中翻出筆墨紙張來,分別寫下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劉景文的,另一封是給杜氏的。

兩封書信的筆跡亦有不同,一封字跡潦草,筆劃間更見鋒芒,一封字跡娟秀,瞧著也要端正許多,這樣更不易惹人懷疑。

原主祝小滿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家女,按理來說房中是不應當有筆墨紙硯的,只是這祝小滿聽多了劉景文的誇耀之詞,一心以為他是對才學有所追求之人,想到自個對這些東西全然不通,她心中也不免有些自卑,覺得自個配不上心上人,所以才偷摸買了這些東西,想著若是得了空便學一學,就算只是多認得幾個字也是好的。

不過一瞧那幾張用過的宣紙上邊潦草得幾乎分辨不出來到底寫了些什麼的墨跡就能瞧得出來,祝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