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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的頭髮,心下想著,她從來都是這般模樣,從最初在北岐到如今在陳國,既然當初自個能忍著,如今怎麼就忍不了。

他心裡這樣喜歡她,便是有時候她做了蠢事,他也應當幫她善後。

她什麼都不懂,他該要護著她的。

只是這事卻到底沒那麼簡單。

翌日早朝,便有不少朝臣連同薛晉榮一同跪下請陳俞廢除賀宛皇后之位。

陳俞雖然一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坐上那高位,看著底下跪著的烏泱泱一片,心底還是有些煩悶,“此事方才過去一夜,真相到底如何還不得而知,怎得如今便要治皇后的罪了?”

“賞花宴是皇后辦的,薛小姐在宴會上出了這種事,皇后心裡也很是愧疚,朕也已經罰了她三個月月俸了,至於旁的,要等一切查明瞭才能有個定論。”

底下朝臣聞言自然不會滿意,特別是薛晉榮,他也並未顧忌什麼,直接便走上前道:“聖上如此做,實在是有些太過維護這賀皇后了吧?且不說昨日賞花宴本就是賀皇后一心要辦,臣的妹妹與這皇后娘娘生出了矛盾也是在場之人都瞧見了的,那些吃食更是賀皇后備下,而她之前便對選秀之事有著極大的意見……”

說著,他扭頭看向其他朝臣,那些大臣們聽到這都不自覺點頭,見此,他才接著道:“如此說來,此事有人證物證,賀皇后也有對小妹動手的理由,臣實在不明白,聖上所言需要等一切查明是什麼意思,此事還有什麼需要查明的呢?”

從昨日薛晉嫣出事開始,這薛晉榮心裡就憋著一團火,昨日他也與陳俞明言了,若是陳俞不處置了那賀宛,他便要親自動手。

到今日,陳俞既然還並未有要處置賀宛的意思,那他自然不會客氣。

他妹妹吃了這樣大的苦頭,陳俞護著罪魁禍首,想著輕拿輕放,只是罰了賀宛三個月月俸便要讓這件事過去,這實在有些可笑了。

陳俞面色微寒,可到底卻還是沒有發作,只問他,“那依薛將軍所言,是想如何?”

薛晉榮似乎就在等著這句話,一聽陳俞問起,他便接著道:“臣的妹妹雖然受了不少苦楚,可到底保住了一條命,臣便也不說什麼一命抵一命了,只是賀皇后既

然做出如此善妒之事來,臣的妹妹還不曾入宮去,她就已經按耐不住要害了她性命,如此品行,莫說是坐在皇后之位上,便只是留在聖上的後宮中,也總是會在惹出事端來的。”

“如此不安分之人,便是聖上重情,要留了她一條命,也定是要廢除她的皇后之位,而後將她打入冷宮……”

“不可能。”他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陳俞打斷,“廢除皇后之位不可能,打入冷宮更不可能。”

薛晉榮面色沉得厲害,“如此,聖上是打定主意要護著那賀皇后了?”

薛晉榮其實原本也並非那種仗著功績便囂張跋扈之人,他從前跟過陳俞一同上戰場,知曉陳俞是有些本事的,也自然甘願臣服。

只是如今的賀宛傷的卻是他所最在意之人,陳俞又一心偏護著這賀宛,這才當真激怒了他。

此時自然也有其他朝臣站出來勸說,“聖上,薛將軍,此事咱們也並非沒有個折中之法,賀皇后如此行徑,確實不適合再母儀天下,否則後宮多生事端,前朝也不會太平,但聖上重感情,不忍將賀皇后貶去冷宮也是情有可原,不如只是廢了她的皇后之位,將其幽禁於偏僻宮室,也算是留了情面。”

這朝臣所言倒是讓邊上好些個大臣都點了頭,覺得算是個兩全之法。

只是陳俞卻並未有應下的意思,他心下明白,其實將人幽禁與打入冷宮其實並未有太大差別,況且,若是此番當真如同他們所言,奪去了賀宛的皇后之位,往後想要讓賀宛重新坐上那個位置,就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