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們二人住於那處是有多麼難熬了。
聽陳俞提及北岐的事,賀宛大約也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是如何折磨他與趙筠元的,神色好似有些難堪,片刻之後才彷彿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聖上從前從不與臣妾提及這些事的,如今突然說起,難道是因為您養在宣明殿裡邊的那個小宮人麼?”
確實,從陳俞確定了他的心意開始,他便未曾再與賀宛計較過過去之事。
畢竟賀宛那樣做也是有緣由的。
她作為北岐帝姬,對他這個陳國太子有幾分怨恨,本就是尋常事,他既已經看清自己心思,確定賀宛便是他心之所向,又何必再去計較那些過往?
可方才,他卻剋制不住的說出了那些話來。
對此,賀宛唯一能想到的緣由便是陳俞養在宣明殿的那個宮人了。
說不定陳俞昨日不曾來看望她也是被那賤人纏住了。
若當真如此,賀宛自然無法平靜以待,而她說完,果真見陳俞面色有些難看,她自以為是戳中了陳俞心思,卻不想陳俞卻只是想起了趙筠元在掖庭獄中所承受的那些刑罰。
同樣是入獄,趙筠元被關入掖庭獄中,將裡邊那些刑罰幾乎都盡數受了一番,他將她救出來的時候,就連她的指尖都還在淌著血,後邊來幫她醫治的太醫更是從那處取出了好幾根銀針,可想而知她該是有多疼啊!
可她可曾在他面前說過什麼?
賀宛呢,在這個幾乎瞧不出來是監牢的地方住了一夜,怎得就生出這樣多怨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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