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的事情昨晚上查出來,今早就傳遍了。紫鵑也聽說了,嘆道:“前一陣子我聽說有個什麼孫家遣官媒朱大娘來求親,議的就是二姑娘。就算這家不成,二姑娘也到了當嫁之年,一兩年內一定是要出嫁出去的了,等二姑娘出嫁的時候,司棋要真和她那個表哥有私,到時求求二姑娘,不說她伺候了二姑娘這麼些年的情分,就二姑娘那個性子自然會成全他們,怎麼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如此私相授受,如今被抓,名聲盡毀,今後還如何做人!”
錦繡撇撇嘴,道:“這人和人不一樣,你想的是挺好,可惜你不是她。不過要是換成了你,也做不出這麼丟人的事。”伸長脖子看到林黛玉在外間書房正在春纖服侍下寫字,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悄聲說:“要我說這二姑娘也是個沒用的,自己身邊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一點痕跡都沒有才怪了,她竟然沒發現,如今司棋丟了這麼大的人,她這個做主子的難道就有臉了不成?上次抓賭的時候也是,別的人都沒事,就她的奶孃出了那麼大的醜,這樣的人物將來嫁了出去怎麼當家理事?還不得被婆家壓的死死的!”
“呸!這話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紫鵑啐了一口,又道:“哪有你做下人的這般編排主子的,瞧我不告訴姑娘去。”說著就要起身到外間。
錦繡趕忙一把拉住她,滿口求饒,待看到紫鵑臉上的笑容,知道上了當,紅著臉坐下,倒:“還道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這般作弄人,就知道拿姑娘嚇我。”
“喲,你還知道怕呢?”紫鵑取笑道:“看你素日那般的樣子,我還當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也有不怕的,要是二姑娘那樣的,自然不怕。可若是璉二奶奶和三姑娘那樣的,自然要怕。姑娘雖然小節上對我們不大約束,可是大事上是不能錯一丁半點的,若真論起來,姑娘只怕比剛才的那兩位還厲害幾分呢,只是大家都被姑娘嬌弱的面貌給矇蔽了而已。”錦繡邊說邊伸出手指比出二和三的樣子。
“幸虧姑娘是個厲害的,就這樣在這府裡還呆不下去了,要是真一點兒性子沒有,豈不任人揉搓?屆時不定被人弄成什麼樣呢!”回想起賈府對林黛玉的百般算計,紫鵑心有餘悸,忍不住慨嘆。
“若說厲害,我看誰都比不了寶姑娘,自來她來了之後,這滿府上上下下誰不說她的好話。昨個那麼鬧就連寶二哥都沒逃過這一劫,偏偏寶姑娘那裡就沒人驚動。”
錦繡大為不滿的說道:“據說是璉二奶奶的意思,說什麼‘要抄檢只抄檢咱們家的人,薛大姑娘屋裡,斷乎檢抄不得的。’看看,這璉二奶奶這話說的多漂亮,多會做人?按照璉二奶奶的意思來說,就讓人納悶了,我們姑娘難道不是親戚,而且論親疏的程度比寶姑娘還近一層呢,可怎麼還翻了個底朝天?若是把我們姑娘當作自家人,可是看看這些年來他們做的那叫什麼事?有這麼對待自家人的嗎?偏在咱們這裡趾高氣揚的那個王寶善家的竟然反對都沒反對,同意了。聽說她昨天捱了三姑娘一巴掌,真該,解恨!也就是璉二奶奶又病倒了,不然我真想過去問問,她說那話,到我們這裡來抄檢虧心不虧心?聽說璉二爺新的那個叫什麼秋桐的,仗著是大老爺賞的,連她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物璉二爺怎麼不多娶上幾個!”
聽了錦繡的話,紫鵑輕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