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有些無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好了,時辰已經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皇后娘娘的事等明日見了她再聽她與你說吧。”
玉嬌將臉埋進他懷中,輕輕點了點頭。
翌日,玉嬌一早便與徐靜舟一同入了宮。
她同趙筠元是在太湖邊上見的面。
雖是六月,但時辰尚早,天邊的陽光只落有似無的照下來,湖邊偶爾還有夾著涼意的風吹來,並不會讓人覺得悶熱。
玉嬌方才見到趙筠元時,怔愣了許久,畢竟現在的她與從前的她幾乎全然沒有相似的地方。
可當對上她的視線,玉嬌便確定,眼前的人便是趙筠元。
她的眼淚瞬間便落了下來,緊緊攥著趙筠元的手道:“娘娘,這些日子,您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
玉嬌一開口並未問起趙筠元為何假死(),又為何換了身份還變了模樣?()?[(),只問她,是不是吃了許多苦。
趙筠元聽她這樣問,心頭也湧上一陣酸楚,她那些日子過得確實不容易。
發生了那樣多的事兒,她甚至都不能與旁人言說,只能獨自一人應對。
但好在,都已經過去了。
所以她也只是對玉嬌笑笑,“都是些過去的事兒了,提它作什麼。”
又低頭看向玉嬌顯然有些隆起的腹部,“倒是你,與徐大人感情應當不錯吧。”
玉嬌兩腮染上紅暈,有些羞赧道:“他一直待我很好,腹中這孩子也已經四月餘了。”
“那便好。”趙筠元輕輕點頭,是真心為他們二人高興,可想起徐靜舟的立場,卻又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玉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開口便問道:“是不是夫君他做了些對娘娘不利之事?”
趙筠元一愣,而後搖頭,“怎麼會?玉嬌,你不必擔心這些,好生養著自己的身體才是要緊。”
可玉嬌卻輕聲道:“娘娘不必瞞我,許多事我也是能瞧得明白的,您如今既然留在宮中,又有奴婢侍奉在側,想來是為廣陵王殿下做事,而夫君他……他感念從前那位聖上的知遇之恩,自然不會願意就這樣輕易地作出背叛之舉來,您也知道,他那人的性子,最是固執。”
趙筠元見她已經將其中關係分析得如此清楚,便知不再瞞她,頗為無奈道:“正是因著如此,所以此事才是最難辦的。”
她既然要完成任務,那陳意便必須要坐上那個位置,而若是如此,徐靜舟便是最先要解決的阻礙,可他偏偏又是玉嬌的夫君,許多事便又有了顧忌。
“此事其實也不難辦。”玉嬌卻神色認真道:“我可以幫娘娘辦成此事。”
趙筠元顯然有些意外,“玉嬌,他是你的夫君,你如何能……”
趙筠元便是知道從玉嬌這裡下手會讓此事變得容易許多,可卻始終無法對她開口,就是不想讓玉嬌為難,誰料如今她卻主動這樣說了。
玉嬌垂眸道:“在我心中,任憑是誰都是無法與娘娘相較的。”
片刻後,又道:“況且,他如今這般固執下去,總歸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儘早了了這事,也算能讓我稍稍安心。”
玉嬌這話,其實也是真心話。
這些日子朝中局勢未定,而徐靜舟日日入宮與那即將登上高位的新君就這樣耗著,她懷著身子本就容易多想,見他如此更是日日不安。
可她也明白徐靜舟心底對陳俞的感激,所以即便日夜不安也不曾逼他放棄。
只是這樁事總是要了結的。
況且,趙筠元的事,不管如何,她也定是願意相幫。
趙筠元遲疑了片刻,卻也說不出反駁之言來。
確實,這件事她總要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