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賀宛,雖然見她面色不好,可還是硬著頭皮將餘下半句話說完,“她道,經此一番,您應當知曉她的本事了,她若是當真想對您動手,實在輕而易舉……”
這些話說得實在囂張,可結合起今日這一出,賀宛卻不得不相信她的話,也不敢當真這樣賭一回。
“娘娘。”見賀宛神色遲疑,玉桑有些擔心道:“您不會當真要去赴約吧?”
賀宛眼神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若本宮不去,難道還有別的法子?”
玉桑猶豫著開口道:“也許咱們可以尋些更厲害的殺手,也許就能一舉將這個麻煩了結了。”
“你能確定這一回便不會出任何意外了嗎?”賀宛抬眼看她。
玉桑自然無法保證,只能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
賀宛冷笑道:“那若是這一回徹底將她激怒,她當真要將本宮的事盡數捅出去,你來負責?”
賀宛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玉桑也實在不敢再多言,只得垂首道:“是奴婢考慮得不夠周到。”
賀宛正被這些事弄得心煩意亂,也無心與她計較此事,於是只是擺手讓她出去,“罷了,這件事讓本宮再好生想想吧。”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如今才能徹底將這件事了了。
或是將辛月了了。
昌慶宮的紅梅很快到了凋謝的時候。
趙筠元與清墨一起將落了一地的花
瓣清掃(),而後又埋在土下當作花肥。
這花凋謝得真快。趙筠元看著光禿禿的枝頭5()5[(),不由得有些感慨。
清墨將最後一捧泥土掩在花瓣上,而後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凋謝得快,開得也快,你看那枝頭,新的花苞已經要冒頭了。”
趙筠元聞言湊近細瞧,果然瞧見那看似枯敗的枝頭上還帶著些許綠意,雖然已是臨近夏日,可於這些紅梅而言,好似下一個春日,又要到來了。
倒也是個好兆頭。
只是這時,外間卻傳來一陣喧鬧聲響,趙筠元與清墨對視一眼,清墨道:“我過去瞧瞧。”
說罷,便轉身往外走去,還沒走幾步,便見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手扶著佩刀走了進來。
清墨瞧出情況不對,卻也並未有畏懼的心思,而是直接走上前道:“幾位侍衛大哥,廣陵王殿下如今雖然是被幽禁於昌慶宮,可殿下的宮室,也不是能隨意闖入的吧?”
見他們不曾應聲,便又皺眉道:“當今聖上最是寬厚仁德,對待兄弟更是仁厚,若是知曉爾等毫無理由便闖入廣陵王殿下的宮室,恐怕幾位免不了要受些責罰。”
可正在此時,文錦卻在此時從外間踏了進來,面上帶著笑意道:“清墨姑娘這是誤會了,此次聖上命我等前來,並非是要驚擾廣陵王殿下,而是因著賞花宴薛晉嫣小姐中毒一事,要將昌慶宮的宮人叫去問話。”
清墨神色一頓,“文錦公公的意思是懷疑奴婢這個一直被關在昌慶宮的宮人與那什麼賞花宴的事有關?”
文錦搖頭,“這是聖上的意思,況且聖上也並非是懷疑清墨姑娘,而是……”
說著,他將目光緩緩移到趙筠元的身上,“這位青竹姑娘,也是昌慶宮的宮人吧。”
清墨下意識將趙筠元擋在身後,“公公若當真是疑心我們昌慶宮的人,那便將奴婢帶去審問便是,只是奴婢對您所說的什麼賞花宴之事一概不知,到時候怕是要白白地浪費了功夫。”
此時氣氛雖然已經劍拔弩張,可那文錦面上依舊帶著笑意,他道:“可是御膳房那邊有人說在賞花宴那日……見過這位青竹姑娘。”
殿門在這時推開,陳意緩緩從殿內走了出來,“文錦公公弄錯了吧,這些時日青竹都在我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