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側,打眼看到祁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他這樣子像是已經來好一會了。渝瀟然關了窗戶,轉過身靠在牆上。
“剛來,不過,剛來就看到有人在偷窺。”祁玉調侃他,墨色的袖子往身後一背,好像他才是個大人,靠在牆上的渝瀟然只披了件外衣,更像個孩子似的。
他嘟囔:“誰偷窺了,是她倆吵到我了。”
“你這個南王不在宮裡待著,跑到我這來,合適嗎?”渝瀟然看他這身打扮,忍不住說他。
祁玉自覺的找個凳子坐下,“放心,那小子現在一身的勁都在夏朝歌身上了,哪還有心思管別人。”他倒了杯水喝,“倒是你,怎麼不留她呢,你看她的樣子明明很期待。”
“急什麼。”他也拉了個椅子坐下。
也不知道是每次猴急猴急的,現在倒是淡定了。
他接著說,“我要是現在說了指不定出什麼事呢,不讓她把手頭的事處理好,她能安心的跟我走?”
祁玉一想,倒也是,夏朝歌心意不明,尋玦死不放手,兩個人都跟個疙瘩似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抬眼望著渝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渝瀟然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絕對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直接問他:“啥事,說。”
祁玉不好意思的一笑,還是他了解。
“西域公主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祁玉試探性的問他,打算讓他有點心理準備的,誰知道渝瀟然像是被他點醒了一樣。
他可以確定那晚在湖的對岸的女人就是清朔,原本他都要忘了這件事,現在被祁玉提出來,他惆悵的揉揉眉心,軟軟的說:“知道了……清朔她……”
他竟然一時語塞,緩了一下,組織了語言才說道:“你說這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呢。”
祁玉同意的點點頭,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跟著瞎摻和什麼,這下子全亂了。
☆、鳳印
夏朝歌已經兩天沒有出過這個房門了。
倒不是她不想出去,只是這皇宮她也來了不少天了,規矩又多,雖然尋玦給她了不少的特權,可兜兜轉轉的她也不認識路,這兩天皇宮到處又都忙忙碌碌的,她還是躲著為妙。
門被嘎吱一聲推開,尋玦一身明黃色長袍,雲紋金靴,高束的墨髮,整個人精神不已。夏朝歌轉頭看到是他,又漠然地轉回去繼續擺弄她的茶具,彷彿她後面站著的從來都不是皇上,不過在夏朝歌的心裡也從來沒把尋玦的身份當一回事,只當他是普通的好朋友。
“還不打算出去?”尋玦坐下看著她把茶水斟來斟去的也不喝,倒是手快拿著一杯直接喝了下去,還不忘讚歎一句,“好茶。”
夏朝歌嘴角一抽,自從那日從客棧回來,尋玦就像是神經質了一樣,幹什麼都笑眯眯的,她做什麼也是不住地讚歎。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尋玦又拿起了另一杯,夏朝歌一把躲過去,“這是昨天的水了……”她有些無奈,讓丫鬟重新泡了一壺新茶端了上來,給他倒上。
新水上來他反倒是不喝了,他起身在房間裡轉悠了一會,才發現滿地都是凌亂的畫卷,有的是夏朝歌畫著玩的,有的則是亂七八糟的一團墨水,很顯然是她煩悶的時候畫來出氣的,他撿起一副還算不錯的,“你最近倒是進步了,也不亂跑了,還學會畫畫修身養性了,不錯。”
他點頭讚歎著,可是在夏朝歌的心裡又別是另一種感覺。
畫?夏朝歌想起什麼,這畫有前兩天畫的,也有剛剛畫的,都仍在一起了……她看到尋玦在畫裡翻翻找找的樣子,好像對她的畫很感興趣,趕緊起身跑到他旁邊,支支吾吾:“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