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看向夏朝歌,眼裡滿是光彩,“她說的不是‘等朕’而是‘燈鎮’!”
燈鎮?燈燭鎮?難道是一個地方嗎?
不等她發問,祁玉忽然問她:“你知道夢裡的那個人是誰嗎?”
夏朝歌搖搖頭,“我只知道,她說她叫妧雪,應該……是神棍很好的朋友吧……”自從認識神棍以來,海蛇族,法術,這都是她從未見過的,甚至存在於說書人嘴裡的,但她一一都見到了,再見一個夢中人,也很正常啊。
而祁玉,聽到妧雪這個人,猶如當頭一棒,愣神了很久才回神過來。
☆、第四十一章
看祁玉有些出神,夏朝歌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引了他的注意,這才轉而看向她。
“你怎麼了?”看他神色不對,夏朝歌有些擔憂。
祁玉扯著臉笑了一下,說道:“沒……你先收拾收拾吧,我走了。”他說完轉身拉了門就出去了。
夏朝歌一個人在房裡,她心不在焉的收拾著散落的衣物,嘴裡喃喃的唸叨:“燈鎮……”原本解開這個答案應該是很高興的事,說不準渝瀟然就是在那裡,可是想起祁玉臨走時的表情,那種說不上的擔憂讓夏朝歌隱隱的覺得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祁玉從夏朝歌那離開之後,一路上思緒萬千。妧雪,她就是夏朝歌自己,又或者來說並不全部是夏朝歌。她歷經了十世,擁有十世的記憶,但每一世過後,那一世的記憶又會被抹去,直到十世終結後才會迴歸所有的記憶。
夏朝歌還很年輕,她才剛剛年二十,潛藏在她心裡的妧雪記憶卻提早出現了,不知道是因為渝瀟然失蹤的原因激起她的不安才觸發的記憶,還是她的十世就要結束了……如果是後者,那麼也就意味著夏朝歌的下場就是死。
祁玉的牙齒把下唇咬的發白,他心裡慌慌的,直覺告訴他一切的危險都潛藏在那個很遠的小鎮裡,早在她第一世的時候,渝瀟然就親自為她算過,她在人間的每一生都是安穩到老的,莫非是因為他和渝瀟然強行介入她的生活導致她的命運也跟著改變了嗎?他想了一會,又自己搖搖頭,或許是他想的太多了,命運在不停地變化,百年前算的又怎麼能全然作數呢。
他心神一直不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一抬頭,竟然到了小皇帝的寢宮正殿來了,他看看四周,別說是侍衛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真是怪哉了。
他想也沒想直接朝著寢宮的大門而去,推開大門,裡面竟然也是空蕩蕩的,丫鬟太監都不在,他往裡一瞅,尋玦就在門框那站著看著他,把他嚇了一大跳。
“你……”尋玦抱著胳膊拖長音,目光落在祁玉臉上就不移開了,“你來幹嘛?私闖朕的寢宮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祁玉上下看了他一眼,看他完完整整的一個人,能說會道的,也沒出啥事,才說:“看你好的很嘛,剛才路過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還以為一代君王的位置要換人了呢。”
在皇宮裡,死啊活啊,謀權啊篡位啊之類的都是屬於禁詞,更別說拿來議論皇上了,十個腦袋都不夠死的。
尋玦大概是被祁玉搞得習慣了,也是心大的很,變得毫不在乎了,朝著祁玉擺擺手就往裡面走:“勞煩費心了,朕這條命賤著呢,哪那麼容易就玩完了。我叫他們都下去了,那麼多人看著這屋子,朕煩。”
“煩?我看你是先打點好了,明天好走吧?”
尋玦給了他一個白眼,看出來就看出來,不能別說出來嗎。他懶得理祁玉了,又坐回他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奏摺開始看起來。
尋玦只覺得一片陰影蓋下來擋了他的光,抬頭瞧了一眼是祁玉靠在桌子上,就不再說話了,埋頭批閱奏摺。
幾個小瓶被祁玉輕輕放在桌子上,尋玦抬眼掃了一下,竟然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