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沒有打擾她,讓她適應了一會兒。
“我們都活的好好地,以後也要好好活下去,不能張口閉口說那個字。”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可是,你不應該救我的。”小云想起自己將孩子弄丟的事。
“就沒有不應該一說,怎麼審判是閻王的事,我們只用負責活著的那部分。”
小云默默地低下了頭。
“你有家人嗎?”虞幸隨口一問。
“有,可是他們跟我斷絕關係了。”
虞幸只是想說如果還有家人在世,可以試著去找一找,但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虞幸也沒有問原因,這些陳年爛賬沒必要問,
“嗯,你去想找他們嗎?”
沉默了許久,虞幸聽見一個輕輕的字。
“想。可是那樣,他們會認為我沒骨氣。”
虞幸理解。
但不支援。
“也許,他們也希望你回去。”如果那個家庭真的那麼不齒,就養不出小云這樣溫柔有愛的性子。
“誰知道呢?”小云輕輕嘆氣。
之前沒想過,但現在自己又沒了工作,跟家庭的矛盾就消失了,也許,可以試著想一想。
總歸也不是立馬回去,還有思考的餘地。
小云抬頭:“謝謝你,倖幸,遇見你真的是我的幸運。”
虞幸微笑著看她。
沒有小云,原主會早早死在實驗室,沒有虞幸,小云也會埋骨在沼澤裡。
究竟誰是誰的幸運?
或許她們是彼此的救贖。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們的目的地是廣寒基地。還有一天半的路程。”
小云心中微動,廣寒基地。
“好,謝謝倖幸。”
虞幸看著車窗外的景物,路過一大片工業基地,高高的煙囪直直地聳立在灰白的天空下,外牆上白底紅漆,字跡斑駁,高大的廣告牌破破爛爛。
再向前走是一片荒地,一隻只乾枯的草團隨風捲起,跟著車隊向前飛滾。
遠處的山頂上白雪皚皚,若是立在山巔,定是寒風凜冽。
虞幸喜歡大自然,每一種風景都能給她帶來樂趣,如果沒事兒幹,她能看一整天。
第二天傍晚,他們到了廣寒基地,遠遠地,就看見了插入雲霄的高牆。
廣寒基地的外牆氣勢巍峨,是流斷山基地遠遠不能比的,就像從鄉村來到了紫禁城。
更大的基地意味著更安全。
虞幸看著進城的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照這麼下去,明天都不一定進得了城。
對新生活的的嚮往,讓車隊裡所有人都心情都是雀躍的。
排排隊也沒什麼,交談間,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附近基地過來的。
自從流斷山基地覆滅以後,附近的林灣基地、潮海基地、花都基地都遭受了異種潮的入侵,雖然沒有攻破,但不少人都來投靠廣寒基地。
虞幸注意到謝立霖跟柳壯壯好像有話說。
跟虞淵示意了一下。
虞淵轉頭,跟面紅耳赤的二人撞了個正著。
“怎麼了這是,男子漢大丈夫,別支支吾吾的。”
“隊長,你們到廣寒基地了,我跟柳壯壯也安心了,我倆想就此分別,直接去中京基地。”
謝立霖見柳壯壯說不清楚,便直接地了當說道。
“等以後你們到了中京基地,我們也可以像邢哥一樣,有熟人好辦事。”
虞淵定定地看著他倆。
平時二人不吭不響,難得心中有此壯志。
“從這裡去京中基地,路途遙遠不說,路上有數不盡的異種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