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就是看不見光明。
眾人向著收費站走去,跟發現城市輻射消失後來接大家的蘇蔚然、顧北北、還有祝安迎面遇上。
沒有人知道,在眾人身後。戰場中間的泥潭中,冒出了一個翠綠的嫩芽,正迎風伸了個懶腰。
到達收費站後,蘇蔚然給幾人做了檢查,虞幸傷的最重,反而一直在汙染區的趙冰寒,沒有受到一點影響,身體健健康康。
蘇蔚然給幾人都用了驅除輻射的藥,給虞幸紮了一針強效癒合劑。
夜幕降臨,除了虞幸去車上休息以外,其他人都圍坐在篝火邊,火中煨著從基地帶出來的土豆。危機解除,周圍的氣溫也降了下來,氣候宜人,天上的星子忽明忽滅,銀河璀璨。
虞淵打算等妹妹休息好再說孩子的事,左右也不急這一下了。
眾人有說有笑,謝立霖在吹牛,陳寧只是笑著不說話,趙冰寒偶爾看一眼陳寧,便迅速別開了眼。
祝安羨慕地看著謝立霖,他好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跟虞姐姐並肩作戰。
蘇笑笑將眼前煨熟了的土豆剝好,自己跟弟弟一人一半。
蘇灝灝也不忘喂姐姐喝水,而後自己也喝了一小口。
謝立霖拿起一顆外皮焦黑的土豆,舉起來說:“在任何生物都有可能變異的情況下,讓我們一起慶幸土豆還是原來的樣子。”
眾人憋著笑,怕吵醒了休息的人,金剛跟虞幸。
“乾杯!”
喝酒的一人一小罐啤酒,小朋友們一人一瓶水。
虞淵靠在車門上,手裡拿著一罐啤酒,想著兄妹二人的未來。
謝立霖對著虞淵的方向一舉杯,虞淵也點點頭,喝了一口。
這小子,有時候隊伍裡有個活寶也是有好處的。
謝立霖仰頭一口氣喝了個精光,他低垂的眼眸深沉。
眾人都不知道他是敬虞淵還是敬虞幸,只有他本人知道。
虞淵看著眾人。
跟妹妹一起戰鬥的時間越久,他越能體會到妹妹身體上出現的種種異常。
這跟前世完全不一樣,出入不是一般大,當然他不是懷疑什麼,是怕兄妹二人以後應付不了未來發生的事,要是妹妹又被盯上了怎麼辦?
本來這兩天已經熄滅了加入基地的心思,他覺得陪著妹妹到處闖闖也不是不可以,一輩子就這麼短暫,何必費那心思去爭奪那些虛的東西?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妹妹固然強大,可如何跟這個巨大的社會機器抗衡?如果想兄妹二人的未來更有保障,他就必須得加入基地。
也罷,妹妹這輩子的安危是不用擔心了,那自己左右不過是重操舊業,這也沒什麼。
想清楚後,他悶頭喝了一口酒。
虞淵轉頭看著車窗裡熟睡的妹妹,想著未來,鬥志滿滿。
不過今生的現在,那些事還沒發生,自己有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做好準備。
那邊人群裡傳來一聲大笑,他走向了眾人,加入了無比輕鬆的氛圍。
虞淵若是晚走一步,就可以看見妹妹被黑色流體整個兒覆蓋起來,且是從未有過的濃厚。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虞幸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