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直接翻個身打個滾回到床上。拿起蘇揚的黑色夾子,丟在他的手裡,才說:“你的錢包。別到處放,你不在乎,有的是人在乎。”
蘇揚俊逸的眉微微向上挑,也不多去深究何淺淺的話,轉著手中的錢包,說:“原來是落在家裡了,我還一直找。”
何淺淺瞥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和他裝傻的心情,扭過身子背對著他躺著。被子拉到腰間,整個人在白色的的大床上顯得很是嬌小。
蘇揚以為她是累了,也沒有想太多。起身去拉窗簾,卻聽到何淺淺低低的說:“蘇揚,媽不讓我們送小呆去幼兒園。”
這件事,原本他們在何淺淺懷孕時就商量好的。當初得知何淺淺懷孕的時候,蘇媽就三令五申的要求何淺淺安心呆在家裡。於是,何淺淺不得已辭了工作,回家安心待產。這一待就是三四年。
何淺淺不是狠心把蘇小呆丟給被人帶,只是她喜歡自己原來的那份工作。小學教師,一直是何淺淺從小的夙願。現在只能做個賢妻良母在家供著。上大學時,幾個好朋友就探討過這個問題,婚後該不該繼續上班。
她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驕傲的拍著胸脯說,必須的。沒有工作的女人,在婚姻裡是沒有地位的。有工作的女人,才有屬於自己的魅力和生活。
忘了是誰笑著打趣她說,何淺淺,你等著吧,遇上一個讓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你連原則都可以不顧。
何淺淺覺得她是愛情的信奉者,她的話自然不能當真。她和莫鬧一樣,都是不相信愛情能改變理想的。可當,挽著蘇揚的手從民政局出來那天,她真真覺得理想是很容易被改變的。只是,改變理想的,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婚姻。
比愛情更具有束縛力的婚姻。
蘇揚站在窗邊,細心的拉上窗簾,明白她口中的‘媽’是指自己的媽媽,回過身來安慰道:“我知道,那天給他們打電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媽媽就很生氣。只是沒想到她會從你這裡入手。爸媽一向寵愛小呆。媽媽又是一個凡事都喜歡自作主張的人,那說一不二的性子我早習慣了。她的反對也是在我的預想之中,如果她同意這件事我反而覺得這不是她。”
蘇揚的話確實有些道理,畢竟是他的親媽,何淺淺的親婆婆。何淺淺拉高被子,蒙著頭在被子底下輕聲嘆氣,想了想又問蘇揚:“那要怎麼辦?媽看起來態度很堅決。”
蘇揚在她的身邊躺下,大手繞到她的腰前,收手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頃刻,她的後背緊緊的貼著他的前胸。頭枕在何淺淺的肩上,伏在她的耳邊說:“不要想太多,畢竟媽也是為了小呆好。我會找時間好好勸勸媽的,淺淺,其實我也覺得小呆現在還小。要不然我們在等等?明年吧,小呆大點才能放心把他交給其他人。”
“好嗎?”他在詢問她,這次真的只是問她,沒有強迫她一定要答應。但是蘇揚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何淺淺也確實找不出比答應更好的回答了。
在漆黑的臥室裡,何淺淺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窗前晃動著的薄紗窗簾,想要出口反駁終是點頭答應:“好。”
蘇揚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勻速,輕輕的,何淺淺知道他已經睡著了。她拿開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翻身下床。
S市的夜市向來聞名,街上燈火璀璨,人聲與車聲相互交雜,熙熙攘攘。從家裡偷溜出來的何淺淺,硬是打電話把莫鬧給叫了出來。
坐在燒烤攤上的何淺淺端著一瓶啤酒,直往嘴裡灌。
“少喝點,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嗎?”坐在她身邊的莫鬧搶過她手中那瓶已經到半的酒瓶,放在桌上。
“莫鬧,我心情不好。”何淺淺單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裡還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剛端上來的小菜。
“可以理解。”莫鬧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