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眼含柔光,紅唇輕啟,用嬌雅軟語對全無妄說道:“我彈琴有個規矩,是無舞不彈,我看你師弟英俊瀟灑一表人才,腰佩寶刀,也是個練武之人,是否可讓他陪我舞上一段刀功表演。”
全無妄不假思索,為博美人歡,上天入地都敢幹。他不管豐明燁是不是能否勝任,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立刻就脫口而出:“這有何難。師弟,哥就看你的了,上,陪你嫂子舞兩下。”
豐明燁雖說受老道姑和白羽情的薰陶,懂不少琴律琴韻,也偶爾在白羽情即興的琴聲中舞過數次刀。但今天畢竟是與往日不同,當著這麼多各行名流賓客的面他還是有些怯意的,但其主要原因,還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自己。他坐在那裡沒動,連忙往外推辭著說道:“不行,我可舞不了。”
任雲飛年輕不知畏,呼一下,從坐的椅子上就站起身來,不等別人開口,她先冒了出來幾句:“什麼行不行的!我和你一起舞,不會我教你。”
豐明燁聽到此話,眼一眯,差一點把手中的茶碗掉到桌子上。小丫頭,你知道外面颳風不?話說得有點太大,你就不怕外面風大閃壞了舌頭!兩眼看著她沒有作聲……
此刻,尤江月花之嬌羞的臉略顯微冷,不失時機地先看看趙家美,眼光在那裡只停留了瞬間,然後,又迅速移到了全無妄那腰子臉上。她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明顯地帶有幾分怨氣。將目光移向戲臺的同時,也輕啟微步,帶領著倆丫鬟,纖款細步,嫋嫋婷婷向那戲臺走去。
全無妄內心焦慮,用祈求的眼光看著豐明燁。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裡穩坐釣魚臺!哥我都掉深水裡了,救救我行不?在眾人拭目以待的特情所迫下,他臉上有些慍怒。心想,怎麼了師弟?你這是不給哥面子呀,你看你這師孃多大方,不請自上。時間不等人,再拖延一會兒,黃花菜都捂酸了。他即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說道:“叫你舞你就舞,哥願意看。”
豐明燁沒辦法,搖了下頭,臉上顯露出一種被逼無奈的狀態,事到如今只好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現一現醜!舞不好,恕請包涵。”他這幾句話既是對全無妄說,又是對眾人說。
任雲飛說完話後,就走到師叔郝壬身邊,從他那兒將其腰上的一把長劍取下來。也不用別人請,自己早早地就來到了戲臺前一塊空地上。她在那裡伸腿、甩胳膊像個大師樣,做著舞劍前準備動作……
豐明燁將刀與鞘從腰上解下,一同拿在左手中,也來到了這空地上。他右手握緊刀柄,抽刀出鞘,寶刀閃著銀光,橫刀在身前。
臺上的尤江月先試了幾下琴音後,看了一眼臺下,準備隨琴歌伴舞的豐明燁和任雲飛兩個人。這是一種無聲的交流,意思是準備好,我要開始了。隨著一聲低調的琴聲首先響起,她開始邊歌邊彈,唱詞是‘花如夢’:
【花如夢境豔幾笑?馨香到君旁。
吻盡朝露待青春,一生情緣雨中初綻望。
風吹花瓣心願涼,淚水流兩行。
殘敗隨水漂何方?醒在曦晨溼衣裳。】
曲調時而歡快,時而委婉,時而低沉,時而傾情……此曲調把人帶入花的夢境中,讓人浮想聯翩,既惋嘆豔花短暫的傾情怒放,又想到如夢人生之旅絢美的一瞬……豐明燁和任雲飛隨歌就曲雙雙舞起刀、劍來。
不過豐明燁一聽到是這樣的曲調,舞動刀的力度和速度就放慢了下來,刻意將動作做得輕飄些,儘量使霸氣的刀法體現出俠骨柔情的一面。
任雲飛倒是很盡興,圍繞著豐明燁,在點、刺、砍、劈……劍出身進,如影隨形,柔中帶剛。她長劍在手中傾情自由翻飛,由輕到重,和著音韻探試著豐明燁到底有多少功力,更是想以劍傳情,用劍與刀的相碰和身體的閃錯之間在眼神上加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