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你會寫毛筆字?”歐陽明問道。
陳慶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轉過頭來,說道:“我不會寫毛筆字,不過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系一個教授寫的毛筆字非常好,還是省書法協會的副主席,我跟這位教授接觸較多,所以耳濡目染,呵呵,毛筆字倒是沒有練好,不過學習了很多理論知識。這幅字,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顏體吧?”
“不錯,確實是顏體。”歐陽明臉上閃出一抹驚訝之色,問道:“省書法協會的副主席是你的老師?小陳,你是說哪位副主席?”
“魯功泰副主席。”陳慶東道。
“原來你是說的魯主席!我曾經還跟魯主席還有過一面之緣呢!”歐陽明很高興地說道,“我記得魯主席應該是淮海大學的教授吧?小陳,你是淮大畢業的?”
“對,96級的。”陳慶東道。
“哦!小陳,原來你也是淮大畢業的啊!”劉霞這時候拿著茶壺走了過來,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很高興的說道,“我們女兒也是淮大畢業的呢,她是93級的學生,說起來還是你的師姐呢。”
“是嗎?哈哈,劉阿姨,有人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果然如此啊!”
“對啊,小陳,你是讀的什麼專業?”
“我是中文系的。”陳慶東笑道,“歐陽師姐呢?”
“她是學醫的,臨床醫學系,現在就在咱們縣醫院工作呢!”
“是嗎?那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拜訪拜訪歐陽師姐。劉阿姨,其實在咱們縣,淮大的畢業生還真是不少呢!我知道的就已經有五六位了。”
“你們這些校友平時就應該多聚聚,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感情肯定深,咱們縣城就這麼大,你們以後免不了有什麼事需要互相扶持一下的嘛。”劉霞高興的說道,“一會茜茜也要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陳慶東心裡一動,心想,聽劉阿姨這番話的意思,不會是把女兒介紹給自己當女朋友吧?
不過,隨即歐陽明問道:“茜茜他們一會過來?”
“對,茜茜下午給我打了電話,他們兩口子,還有咱們小外孫,都過來。”劉霞高興的說道。
聽了劉霞這句話,陳慶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這都是想什麼呢,原來人家閨女都是結了婚生了孩子的人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喝酒喝太多了。
不過,經過了這一層關係,陳慶東感覺跟歐陽明夫婦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心想關係真的是個好東西啊,怪不得有人說,在當今的中國,關係才是第一生產力。
陳慶東故意談到這幅毛筆字,就是為了拍歐陽明個馬屁,讓他高興高興的。陳慶東知道,像歐陽明這樣的文人,別管他平時多麼標榜厭惡那些溜鬚拍馬的人,但只要讚揚讚揚他在藝術領域上的造詣,就絕對會撓到他的癢處,因為這已經不叫做“拍馬屁”了,而應該叫做有“欣賞眼光。”
陳慶東便又看著那幅畫說道:“歐陽局長,這幅字寫得遒勁有力,大氣磅礴,我看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力肯定是很難寫得出這麼有境界的字,這位墨雨山人,應該是位很有名氣的書法大家吧?”
歐陽明臉上馬上顯出很得意的神色,瞧向了劉霞。
劉霞笑道:“小陳,你這會可是看走眼了,這幅字不是什麼書法家寫的,就是老歐瞎寫的。幾筆歪字而已,你可別誇他了,要不然他可就要飛上天了。”
陳慶東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這幅字是歐陽局長寫的!劉阿姨,你這麼說,我可是要為歐陽局長抱不平了。這幅字運筆流暢,字字中鋒,正篇字寫下來渾然一體,讓人看了就有一種震撼之感!歐陽局長的這幅字,我看跟魯功泰教授的一筆楷書也是難分伯仲啊!”
歐陽明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