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東見應宗傑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便連忙說道:“老呂,這件事領導會有考慮的,不用咱們來多說。行了,你先出去吧。”
呂世靜卻根本就坐著不動,還反唇相譏道:“陳書記,雖然你來陳橋不久,但是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也故意隱瞞不報,這也還說不定呢!呵呵,讓我出去?我為什麼出去?今天應縣長把我叫過來,就是給我談這件事的,我一定要把所有情況都給應縣長說明才行啊!”
陳慶東心裡大火,剛想開口跟呂世靜爭辯幾句,應宗傑卻抬起了手,讓陳慶東別說話,然後對呂世靜說道:“老呂,你說得對,我今天就是來跟你專門談件事的,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說。行,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都說說吧。”
呂世靜悻悻的說道:“應縣長,我其實也不是故意給你找麻煩,主要是我覺得韋洪軍這件事的鍋太大,我一個鎮人大主任,本來都不應該負責鎮政府這一塊的工作,但是我們鎮的人手一陣很緊缺,所以才把這個工作強壓在我身上的!現在出了事,如果要我一個人背這麼大的鍋,我覺得我背不起來。”
應宗傑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讓你們鎮長跟你一塊背這個鍋嘍?”
呂世靜道:“我其實主要也是怕別人說閒話!”
應宗傑淡淡一笑,道:“行,老呂,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對於你說的這件事,我也會好好的放在心裡的,回去以後,我們開會研究,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呂世靜不說話了,坐在那裡,臉皮耷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應宗傑不耐煩的說道:“怎麼,老呂,你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呂世靜有些扭捏的說道:“應縣長,還有件事想向你彙報。只不過,這件事牽涉到陳慶東,我希望他能迴避一下。”
應宗傑便瞥了一眼陳慶東,道:“慶東,那你先出去吧。”
陳慶東心裡十分冒火,以呂世靜這幅滿嘴跑火車的樣子,不知道他又要編排自己什麼壞話呢!
但是陳慶東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對應宗傑點了下頭,走了出去。
來到辦公室外面,陳慶東看到羅贇正在秘書科裡坐著喝水,吳振山坐在一邊陪著他說話,便走了進去。
羅贇和吳振山看到陳慶東進來,兩個人都站了起來。羅贇問道:“談完了?”
陳慶東對羅贇搖了搖頭,道:“還在談著。”
然後,陳慶東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一下班,我給吳鎮長和羅科長聊幾句。”
其他人便很快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了陳慶東、吳振山、羅贇三個人。
吳振山看到陳慶東的臉色很不好看,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忙問道:“陳書記,怎麼了?呂世靜是不是鬧什麼么蛾子了?”
陳慶東便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然後苦笑道:“吳鎮長,呂世靜不但想把你拉下水,這一會他把我支了出來,不知道在跟應縣長說我什麼壞話呢!”
吳振山十分憤怒,使勁錘了一下桌子,罵道:“他媽的呂世靜!當初是他死皮賴臉的要分管計生工作,現在出了事,他又說是這工作是強派給他的,還要拉我墊背!媽的,我真是……”
或許是顧及到羅贇在場的緣故,吳振山沒有把後面的怒話說完。
羅贇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按說,對呂世靜的處理其實不算厲害,雖然免了他的職,但是還給他保留了級別,並且還承諾給他換個單位呢,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得把自己往死角里逼?陳書記,這個呂世靜平時就這麼愣頭青嗎?”
陳慶東冷笑了一聲,道:“呂世靜這個人到底怎麼樣,我跟他接觸了這幾個月了,還真是沒能完全看透他!要是知道他今天會來這麼一出,我怎麼也得提前做點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