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找幾個人一起上,一來是人多好有個商量,而來萬一出了問題,也好均攤責罰。上次的時候事出突然,大半夜的也不好去驚動別人,皇帝更不會給他機會去分攤責任,所以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背上身。但這次不同,大白天的,婉貞福晉又沒有性命之憂,此時不拖別人下水更待何時?他可不要責任都一肩挑了,多危險啊因此,這麼想的他自然不肯輕易下結論了,於是站起身道:“啟稟皇上,福晉生命體相平穩,絕對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落水之後,怕是受了驚,又或者身子骨弱,受了寒,這些原因都會導致她至今仍不清醒。這些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可小視,臣建議,將胡太醫、董太醫他們都招來,細細會診一下方為上策,免得臣學藝不精,耽誤了福晉的病情。”
他這話明明就是推諉責任,鍾德全暗自在一旁撇了撇嘴。不過光緒此時可沒有心情去推敲什麼其中真意之類的,事實上,古維客的說辭恰恰說到了他的心眼兒裡。他巴不得將所有的醫生都找來,好好為婉貞診治一番,於是趕緊點了點頭,對鍾德全道:“小鐘子,快,去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朕召過來”
得了光緒的命令,鍾德全不敢怠慢,應了一聲,立刻派了小太監們四散找人去了。太醫院的醫生不少,但並不是人人都陪著到這頤和園來的,所謂的“所有太醫”,也不過就是那幾個隨同而來的人而已。
宮女太監們七手八腳將婉貞抬回了玉瀾堂,光緒這才有心情在鍾德全的勸說下擦乾了身子,換下了自己的溼衣裳。於是古維客又是一頓忙碌,為光緒號脈診察,確定皇帝的身體並無微恙,這才罷休。
不一會兒,其他幾位在頤和園的太醫們也陸續趕到了,便與他一起,給婉貞診斷起來。忙碌了半晌之後,一致認定婉貞的身體並沒什麼大礙,只不過落水受驚過度,再加上前些日子心氣鬱結,並沒有完全康復,才會形成現在這樣,人似乎醒了,神智卻沒有恢復的情形。照他們的說法,只需慢慢調養,服些壓驚凝氣的藥物,就沒什麼事了。
至於為什麼好好的在船上游湖,卻突然落水受驚,太醫們都是些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是沒有人會去問到的。
光緒聽了他們的話,這才稍微安心,遣散了太醫,卻依舊吩咐古維客就近伺候,以便時時照料著婉貞的身子。算起來,婉貞自從“犯病”到現在,都是他全程參與了診治的,沒有人比他更熟悉情況,讓他來專職照顧婉貞倒也合情合理、責無旁貸。更何況這是皇帝的命令,他也只得乖乖地留下了。
直到這時,光緒才有心情來想起那位一切事端的罪魁禍首——鈺檸格格。但沒想到的是,一向趕都趕不走的鈺檸,竟然自己泡了個無影無蹤。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自知事情不妙,在船靠岸的時候便靜悄悄一個人跑了,估摸著已經跑回了她的養雲軒去。
光緒不由恨得牙癢癢的,對這個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元兇恨之入骨。有心要為婉貞報仇,可如今自己毫無半點權力,該怎麼辦?
又恨又惱,胸中怒火中燒,他對鍾德全厲聲說道:“吩咐下去,以後但凡是鈺檸格格來到,一律不許她進來另外,準備一下,朕要去見皇爸爸”
既然鈺檸的囂張是慈禧寵出來的,那麼想要解決問題還得溯源尋根,從根本上支招才是鈺檸得慈禧的寵愛,婉貞也絲毫不差,如今她將婉貞害成這樣,怕是慈禧也不會一味包庇了吧?
鍾德全急忙應了聲是,轉身出去傳話,又佈置了宮女來為光緒著裝,不一會兒,打扮停當,主僕倆便出了門,徑直往樂壽堂而去。
沒想到走到一半,鍾德全先行派出的向慈禧稟報皇帝即將求見的小太監一溜煙兒跑了回來,跪伏著說道:“啟稟萬歲爺,李大總管說了,老佛爺如今不方便接見皇上,請皇上回去稍待,一會兒自有人來通傳。”
光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