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邊夾著一片藕片,一邊朗聲的說道。
“對於楊雲兵那小子,我看他不順眼已經很長時間了,卻一直拿他沒辦,不管這傢伙再怎麼飛揚跋扈,卻一直在那位置上坐著。老天真是助我啊,他得罪了您之後,現在怎麼樣?嘿嘿,農業局主任科員,沒有把他雙開就很不錯了!”
王子君對於楊雲兵的事情,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關注,不過此時,魏曉金又舊事重提,無非是一個用意,討好一下自己。
王子君淡淡一笑,嘴裡卻不無可惜的感嘆道:“唉,官場中人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紀委查到了楊雲兵局長,誰也救不了他。沒聽人說嘛,隔著牆頭撂磚頭,砸著誰誰倒黴!不過,作為一個財政局長,調到農業局弄個虛職,多少有點虧。”
王子君的這番同情讓魏曉金一臉吃驚,但是隨即就明白了,暗恨自己一張快嘴,誰說那楊雲兵倒黴是因為得罪了人家王書記呢?證據呢?誰能證明呢?
周愛國在一旁聽了,心裡也是感嘆,這王子君城府真夠深的。明明是他對楊雲兵下的手,自己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魏曉金暗恨自己說錯了話,臉色就有些尷尬,好在還有周愛國刻意的活躍氣氛,酒場上的氣氛這才漸漸趨於融洽。
“王書記,我知道你喝酒不過量,但是這杯酒你無論如何也得喝了,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酒,這是為了慶祝咱們周哥馬上就榮升為公安局黨委委員的慶酒,來來來,一塊幹了!”魏松金說話之間,再次將酒杯端了起來。
那大大咧咧的周愛國一聽這話,臉上笑得更加燦爛,趕緊將杯子端起來道:“這件事八字兒還沒一撇呢,曉金,你要說慶祝,傳出去會讓人家笑話我的,要說慶祝,咱還不如慶祝魏局呢,不,應該是魏書記,魏局將要成為咱縣裡第一個由公安局長提上來的政委書記!”
周愛國的話,透露了兩個資訊,一個是周愛國的黨委委員沒有宣佈,但是也到了火候;另一個就是魏曉金的老爹,就要更上一層樓了,兼職洪北縣政委書記。以前政委書記這一角都是由抓政的副書記洪兼任,現在看來是要分開了。
對於自家老爺子將要跨入縣級領導的行列,魏曉金顯得很興奮,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道:“哈哈哈,同喜同喜,周哥你也不用太謙虛,我聽我爸說了,這黨委委員的事情局裡已經上報了,只等縣裡下批文了,你放心,縣委組織部那裡不會有什麼枝節的。”
面對這種讓兩人都歡喜的事情,王子君自然也不能掃興,他也笑吟吟的端起酒杯,說了聲恭喜,就和兩人幹了一杯。
因為王子君的酒量是“選擇性”的不行,所以同端了幾個酒之後,接下來倒也風平浪靜,三人說的都是本縣的一些軼聞趣事,倒也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之後,魏松金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淡淡的紅暈,那雙不大卻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卻多了一絲光亮。
“王書記,兄弟我這輩子在仕途上,恐怕是沒有什麼建樹了,反正我這個人崇尚自由,受不了這樣那樣的約束。兄弟我喜歡發財,而且喜歡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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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曉金的話一開口,王子君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他還是裝作不動聲色,沒有接他的話茬兒,而是端起酒杯道:“魏總的創業經歷,我在西河子鄉也聽說過不少,現在,魏總已經是咱洪北縣鼎鼎有名的企業家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看,以後咱們有機會了再接著喝吧,我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喝了這一杯酒咱們就結束吧。”
見王子君對自己有些若即若離,魏曉金的眼神裡寒光一閃,不過隨即,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燦爛了,調侃道:“王書記,有什麼事情比咱們兄弟敘舊還重要呢,是不是哪個小妹妹在等著你呢?”
作為刑警大隊長,察言觀色可是周愛國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