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才嘴上說的嚴肅,但是他的笑容卻是將內心裡的激動暴露無遺了。跟了楊軍才這麼久,劉傳法哪裡會不明白主子的心事呢,當下嘿嘿一笑,繼續諂媚道:“楊,您一向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但是整個蘆北縣誰不知道您將要升格成副廳級的縣委了呢?這可是咱們蘆北縣的頭一份啊!現在縣委辦很多人都說,您比那王子君強多了,王子君現在依舊在正處級上踏步走呢,您就已經是副廳級了!”
說王子君不如自己,這讓楊軍才很是舒服,劉傳法的話,可以說是撓到了楊軍才的癢處,他哈哈一笑道:“傳法同志,以後,對於這種傳播不利於團結的小道訊息的同志要嚴厲批評,什麼子君同志不如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就算臨時有些職務上的高低,那也是分工不同而已,本身就沒有什麼可比性。再說了,蘆北縣能夠走到今天,子君同志這個縣長也是功不可沒的嘛。”
“是是,楊真是寬宏大量啊,要不咋說您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呢,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小家子氣,需要跟楊您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哪!”劉傳法一邊誠懇的自我批評,一邊試探著問道:“楊,胡省長要來咱們蘆北縣調研的訊息,您看,縣委辦用不用通知一下王縣長?”
“嗯,雖然市委的檔案上說了王縣長是離職學習,但是他畢竟還是我們蘆北縣的縣長,打聲招呼也不多嘛。”楊軍才眼光轉動,大度的揮手道。
“好的,楊,我這就讓辦公室的人去通知。”劉傳法說話間就抓向楊軍才辦公室的電話準備打給縣委辦,不過還沒有等他打電話,電話倒是先響了。
“喂,您好。”劉傳法不待楊軍才接電話,就輕輕地將電話拿起,輕聲的接聽道。
電話那頭說了兩句之後,劉傳法就趕忙將電話遞給楊軍才到:“楊,是程的電話,聽程的語氣,那事情應該是成了。”
雖然對於這種事情充滿了信心,但是官場上的事情不到最後下任免檔案,誰也不能說就是板上定釘了。楊軍才聽劉傳法說是程萬壽的電話,立馬接了過來道:“程您好,我是楊軍才。”
“軍才啊,恭喜你啊,咱們山省最年輕的副廳級領導,你的事情啊,基本上算是定下來了。”程萬壽在電話一接通之後,就欣喜不已的朝著楊軍才賀喜道。
“謝謝程叔,要不是程叔運作協調,這事還不知道弄到哪個地步呢。程叔,大恩不言謝,今天晚上您有沒有空兒?給我個機會請您樂呵樂呵怎麼樣?”楊軍才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此時此刻,聽到這個結果從程萬壽的口中傳出,還是一陣按捺不住的激動。
對於楊軍才的感謝,程萬壽很是受用。不過此時他卻推脫道:“軍才啊,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搞這個了,再說了,兩天之後胡省長就要到你那裡去考察了,你就先忙你的吧。我告訴你,這次常委會有點險勝,六比五啊!明天組織部就會下文,從今之後,蘆北縣的縣委就會高配成副廳級了,而你楊軍才,將是享受這種高配的第一人。”
在電話之中,楊軍才又給程萬壽說了一些感激的話,雙方將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得淋漓盡致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楊軍才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著那四周熟悉的環境,卻陡然生出了一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嘴裡喃喃的念道:“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他孃的,這日子還讓人過不過了,四點半集合,摟著老婆在被窩裡剛他孃的睡著,這鬧鐘就他孃的響了,!”河灣鄉政府燈火通明的會議室裡,一個年輕的幹部正滿臉睡意的跟身旁的同伴抱怨道。
他身旁的同伴,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到年輕人的埋怨,嬉笑著拍了拍年輕人的手臂,不無同情的說道:“可憐的小花啊,你這剛結婚就碰上這擋子檢查,真是人生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