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國慶一直在用心的聽著許錢江這個電話,雖然他聽不到羅仁威說什麼,但是從許錢江的小動作上來看,許部長對於這個電話那是相當的不爽。
如果是一般人之間,他自然會向著許部長評說兩句,但是兩個常委之間的事情,他不想也不能有任何的態度傾向,畢竟一個不好,自己就很有可能成為照鏡子的豬八戒了。當你開始向某個人緊緊靠攏的時候,你的行為可能已經讓另一個人耿耿於懷了!
在官場上,你巴結好誰什麼可能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你不能得罪誰!因為你不得罪誰可能比你巴結誰更能決定你的命運。這是董國慶從政的經驗之談。混跡官場多年,在官場上經受了煉獄般的洗禮錘鍊,他太清楚這一點了。每一張臉都喜怒無常,變化多端,你得提著十二分的心勁去面對。
“許部長,咱們是不是先吃飯?”看著許錢江一直不說話,董國慶小聲的問道。
許錢江抬眼朝著董國慶看了一眼,這才幽幽的道:“吃飯吧,今天釣的也差不多了。”
董國慶趕忙站起身來,準備幫許錢江拿水桶,卻被許錢江擺手阻止了:“國慶,還是我自己拿著吧,我又沒有七老八十,不至於這麼官僚,這一個水桶,還難不倒我。”
雖然許錢江的話語依舊是那麼親切,但是董國慶還是聽出一絲異樣來了。不過此時他也不好說什麼,心中暗道,既然有問題,那等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地補償一番。
水庫的廚子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魚下鍋,從許錢江的手中接過魚二十多分鐘之後,一鍋鮮美的魚湯,已經呈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水庫老闆的兒子將一個農家常用的飯桌搬到一個樹蔭下,又端來了一竹筐剛剛蒸好的白饅頭,隨著蒸氣傳來的香味,很是勾引人吃飯的*。
“來,國慶,美美的喝上兩碗,保你吃了還想吃。”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許錢江拿起一個饅頭,朝著董國慶笑呵呵的說道。
董國慶也拿了一個饅頭,就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許錢江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號碼,許錢江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饅頭重新放進筐裡,然後接起了電話。
“鄭書記,您怎麼這麼得閒哪,想起來給我打電話聯絡群眾了?”
董國慶在許錢江拿起手機的時候,心中就沒來由的一哆嗦,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莫名的增加了許多。
鄭書記,莫不是打電話來的是鄭東方嗎?現在省委常委之中,鄭東方几乎是去向已定,對於這位將要成為發改委副主任的領導,省裡面可是沒有人願意得罪。
“不是得閒哪老兄,我這是被鬧得受不了了!許部長,您知道麼,今天我這辦公室裡來了幾個常委來找我促膝談心啊,雖然一個個都說捨不得我走,但是最後可都是給我出難題啊!”鄭東方說話的速度不是很快,很平和,但是他的身份,卻讓他的話擲地有聲,很有力量。
許錢江的肚子都快氣爆了,心說我找一個副部長,幹你們什麼事情了,但是這話他是不好說出口的,只能咽回到肚子裡了。
“鄭書記,我有點不太明白,到底怎麼了?”有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是不錯的選擇,許錢江這個時候,那是堅決不能承認了,所以只好來這麼一手。
鄭東方輕輕一笑道:“這件事情啊,別說您不明白,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明白,不過等他們給我上了一上午課之後,我才弄清楚了。這麼跟您說吧,就是我們這幫常委裡啊,有很多人都對您心懷崇敬,很想在您的手下去工作幾年哪。”
果然是這件事情,這還有完沒完了!心中怒意又升了幾分的許錢江,強自壓了壓內心的怒意,反問道:“到我這裡工作?什麼意思?”
“許部長,按說我都是要走的人了,不該再說三道四了,但是,既然我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