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家屬覺得有問題啊,肯定是那個王市長覺得有問題吧?要不然的話,市紀委的行動也不會如此的迅速。
曹建書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他明白這陳曉波的病例鑑定只是一個引子,是一條線,如果逮住這條線猛的一提溜的話,那他們這些所有參與了此事的人,將會一下子都提溜出來了。到時候他們就算是說陳宇公路沒有任何的問題,又能怎麼樣呢?抓住這些官員受賄的把柄,陳宇公路沒問題的論斷就算做得再怎麼權威,也會不攻自破的。
自己將這件事情想的有點太簡單了,曹建書朝著於世進看了一眼,輕聲的道:“於書記,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應該找人將這件事情擔起來。”於世進沉吟了瞬間,手掌輕輕地拍子了桌子上。現在已經不是和曹建書耍心眼的時候,再不同舟共濟的話,他們將會很慘。
“找誰擔?”曹建書目光逼視著於世進,沉聲的問道。
於世進看著曹建書,聲音低沉的道:“陳曉波是公路局的人,陳縣長,你通知公路局的丁福明,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陳貴新之所以能夠坐上縣長的位置,那主要就是於世進的扶持。看著匆匆離去的陳貴新,於世進的心中確實有些不舒服。他陡然覺得自己這個助手真是有點笨,這麼一件事情,他就先坐不住了。
不過,當年扶持他成為縣長,不就是看中了他最聽話麼?心中苦笑了一下,就將這心思給收了起來。
隨著房間之中再次安靜了下來,於世進沉吟了一會,才朝著曹建書道:“曹總,這件事情,恐怕是很難了結了。”
曹建書雖然在人情世故方面不如於世進,但是他同樣清楚這件事情想了很難。他就算是能夠找到再多的人,但是破綻就在那裡放著,那幾乎就是王子君想要什麼時候打,那就能什麼時候打。
“那你說怎麼辦?”曹建書有些急躁的道。
“曹總,您有辦法將王子君從現在的位置上調離麼?”於世進抬眼朝著曹建書看了一眼,沉聲的問道。
曹建書很想說自己能,但是實際上他沒有那個能力,雖然很不想表現自己能力有限的,但是已經深知這個時候不是鬥氣的時間的曹建書沉聲的道:“不能。”
“那曹總,您有把握每一次都能夠應付的了王子君的調查麼?”於世進有點步步緊逼的問道。
“不能”,這一次曹建書倒是沒有怎麼考慮,而是直接了當的朝著於世進說道。
“曹總你覺得我們要是坐以待斃,會有什麼結果?”於世進輕輕地敲敲桌子,接著問道。
已經明白於世進意思的曹建書,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道:“於書記,你想要說什麼我知道,但是於書記,你應該很清楚,我和西興路橋有限公司沒有什麼大的關係,我不是法人,在西行,我也沒有任何的職務。”
於世進此時暗罵,心說你小子準備的倒好,這個時候居然想要破罐子破摔,拿我們這些人去頂缸?屁,門兒都沒有!他笑了笑道:“如果曹總這麼說的話,我就無話可說了,但是曹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就不會沒有證據,您說呢?”
曹建書看著於世進,心裡就有一種想把這個傢伙嚼進嘴裡,撕巴撕巴吃了的衝動。
已經多少年沒人敢威脅自己了,現在,在這麼一個小地方,這個一向沒有被自己看在眼中的縣委書記,竟敢公然威脅自己!
可是曹建書最終還是將要罵出口的話給收了回來,他心中清楚,自己在和於世進的交往之中,的確有點不檢點。如果要是被於世進抓住什麼把柄的話,那對於自己來說,也是頗為不利的。
“老於啊,咱們已經是拴在一根繩兒上的螞蚱,如果姓王的追究起來,雖然跑不了我,但是也跳不了你,越是這個時候,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