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等你,還說不見不散喲。”江馨宜帶著欣羨不已的語氣接著又說。
“嗯。”我很平淡地答應了聲,心裡有些不高興他用這種方法強迫人。平常我遇到他總是能躲就躲,可他來這一招我就沒轍。雖然我大可不予理會,但偏偏自己又不夠鐵石心腸,沒辦法當作沒聽到這回事。
似是感覺到我的反應很淡,江馨宜忍不住困惑地問:“學姐,我看那個李聰淇學長人還滿不錯的,為什麼你不喜歡他?”
我聳肩笑了笑。“沒辦法,我和他不來電。”這倒是真的。我這人個性乾脆,喜歡便喜歡,沒感覺也絕不勉強自己,沒有模糊曖昧的地帶。
“可是……他對你那麼痴心,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
“感動?”我差點失笑出聲。江馨宜的意思我明白,死黨趙千韻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一般女人總認為,被一個長得不差的男人痴心追求、守候著,即使剛開始沒感覺,久而久之也該被對方感動而接受。只是,我並不適用這種通則。
“唉,我怎麼會不感動。”說不感動實在太冷血了。“不過,感動和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不能每個讓我感動的人,我都得和人家談戀愛吧?舉例說,我聽了季恩揚的演奏也很感動啊,但感動就只是感動而已嘛。”我皮皮地笑說。
江馨宜的反應是微微一愣,表情帶著困惑,似是覺得我的話有些不通。
我當然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喻有點奇怪,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今天晚上已經登記借用了學校三O二練習室,還是史坦威的平臺式鋼琴。整整兩個月呵,我好懷念那絕美的音色呀!要不是暑假期間學校下午和晚上都不開放借用琴房,白天又排滿了打工,我也不必痛苦地忍了這麼久,幸虧還有樂器行的直立式鋼琴聊以慰藉。
離十點琴房上鎖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快速盤算了下,決定先解決掉那枚煩人的牛皮糖後,再到學校琴房練琴。
來到轉角的咖啡店,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李聰淇。
推門進入後,我快速走到他身邊,在他對面的位子坐下。
一看見我,李聰淇鏡片後的雙眼一亮,欣喜道:“你終於來了,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立即搖搖頭。“不必了,我趕時間。”
“喔……”他的表情微微垮下,看來有些失望。
儘管心裡微感不忍,我還是用很平常的語氣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經我這一問,李聰淇隨即又振作起精神。“呃……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你生日快到了,所以想送你一份禮物。”他的語氣有點害羞靦腆。
我忍不住皺眉。“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朋友,過生日彼此祝賀一下也就行了,幹嘛破費。”言語中明白地將彼此的關係釐清。
“買個小禮物替朋友祝賀,怎能說是破費。”這會兒,他的腦袋瓜倒是挺靈光的。
他這麼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人家都說是“朋友”了,我再扭捏推辭,倒顯得是我自己心裡有鬼。
“裡面是什麼東西?”看著他從身旁的座位上拿出一隻大紙袋放在桌上,我不免有些好奇。
“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他笑道,語氣和表情都帶著一絲興奮的期待。
我微一挑眉,拿過紙袋,取出裡面的東西——
“這是……”我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絨毛玩具熊。自己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玩娃娃的女生嗎?
雖說是獨生女,不過我從小可是和堂兄弟姐妹玩泥巴長大的,對於玩偶娃娃之類的實在沒什麼興趣。
“那是泰迪熊玩偶,是目前世界上最頂尖的泰迪熊品陴——德國Steiff所生產的典藏限量品。”李聰淇興奮地介面道:“這隻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