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到新宿了,請問你逛了四個小時買到了什麼?”
“我只是沒有挑到我喜歡的東西而已。”她心虛地答辯,手心微微出汗。
“施小姐,我如果連你所說的話是真話還是謊言都分辨不出來,早就不知道橫死街頭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說實話,別把我當成傻瓜。”他陰寒警告。黑瞳冷得毫無溫度。
澐澐瑟縮了一下,她若說出“實話”,傻瓜不就變成她了嗎?
“老實說,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繼父?”他沉聲問。
“沒有啊!”澐澐微愕,有些迷糊了。“我跟他從來不說話的,犯不著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真的嗎?”他扳高她的下巴看講她眼底。異常溫柔地輕聲低問。“你不想求援?不想擺脫我?不想盤查我的底嘍?我不相信你不怕我,我也不相信你心甘情願要當我的女人、”
澐澐的雙手絞得異常死緊,長睫輕垂,迴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動過求援、擺脫你或是盤查你的念頭,我也不怕你,甚至心甘情願當你的女人,你相信嗎?”這些都是真話,真得讓澐澐說出口時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臧臥臣眼底閃過複雜難解的情緒,他認真凝視著她說話時的表情,企圖捕捉虛偽和作假的痕跡,但意外的他只看到平靜和羞窘的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猜不透一個人的話中有幾分真實性,看起來像是真的,但他曾經被深深信賴的人背棄過,為了自保,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人。
“沒有合理的理由,很難讓我相信。”如果她只是在演戲,那麼她絕對是個演技精湛的女演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合理的理由都沒有,你叫我來就是盤問這些嗎?現在盤問完了沒有?如果沒什麼要問的,那我走了!澐澐被質問得煩了,賭氣似地起身推開他,準備走出去。
“你現在敢踏出去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一陣低哺冰冷得宛如地獄傳來的毒咒,懾得澐澐動也不敢動。
“乖乖地自己走回來,把你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回答清楚。”他雙臂環胸,淡然地笑望她,聲音輕柔得幾不可聞。
澐澐頓時明白自己落人的處境,猛然旋過身來,覺悟地怒視他凌厲懾人的雙陣。臧臥臣不是一般的普通男人,對他隱瞞心情只是多此一舉,再單純的理由他都可能懷疑成複雜的企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攤開來說個明白算了,也免得以後時常要進行這種無聊的審問。
“好,我說實話。”她的眼睡中一片波光盪漾,喘口氣,清清楚楚地說:“今天到新宿來是因為我想見你。”
臧臥臣失聲一笑,好像聽見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我說的是真的。”她很認真地急於坦白。
“為什麼想見我?”他慢慢踱步到她面前,俯身貼近她的臉蛋,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用浪蕩的語氣煞有其事地詢問。
“因為”她吸口氣,豁出去了。“因為我不太討厭你,嚴格說起來,是有些喜歡你,我想,既然你要我當你的女人,那麼我們可以從彼此互有好感開始,循序漸進地培養感情。”
臧臥臣再也忍不住縱聲大笑。
“奧,慘了慘了,是不是在溫泉那一夜的快感讓你對我的做愛技巧神魂顛倒,從此念念不忘了呢?真糟糕,看樣子我已經把你帶壞了;乖巧的小白兔變成性感的小野貓了。”
臧臥臣看似燦爛的笑容卻冷得讓澐澐遍體生寒,她這輩子還不曾被如此傲慢輕蔑的語氣諷刺調侃過,她不懂,為何他非要把她的真心話詮釋得如此不堪。
她瞠目瞪著他,氣得手指在發顫,腦中嗡嗡亂響,連該怎麼罵回去都不知道。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他冷冷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