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不過你看個新聞怎麼嚇一大跳的樣子?”
齊辰覺得那臉近看又是一種視覺衝擊,於是默默地轉開視線,棺材板兒似的坐得筆直正視前方,他覺得茗姐雖然有些風風火火的,但畢竟是個女的,這種有些嚇人的東西也沒必要跟她說,弄得人晚上睡不著罪過就大了,於是搖了搖頭道:“沒,剛才彈了個有些嚇人的彈窗廣告出來。”
大約是面前這張黑炭般略具喜感的臉太拉注意力,齊辰被她拽著東拉西扯了幾句,都快忘了剛才的驚魂一瞥。
沒聊多會兒,董主任一個電話打到洪茗的分機上,也不知說了什麼,就見洪茗“哦”了兩句,掛了電話就匆匆走了,齊辰喊了她兩聲她都沒顧得上搭理,只丟了句:“回頭再說!”就沒了蹤影
齊辰默默剝著手裡的臍橙,心道:我只是想說你面膜忘了撕了……
他鎮定地吃完一個橙子,又喝了口水做了點心理建設,這才再次坐直身體湊近螢幕,想從剛才那個角度再看一眼那張截圖。
結果這次,他上下左右調整了無數次角度,就差沒把腦袋摘下來倒著看了,卻再沒看到過那雙眼白上翻的眼睛,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似的。
除卻這雙眼睛的插曲,齊辰這一天過得十分平淡而悠閒。
事實上他進了廣和公司的這兩三天,在工作上一直有些悠閒得過分,真正需要他動手的工作就只有修復龍牙那麼一件,之後便一直沒什麼正經事幹。他有時候看著組長辦公室裡幾個負責人來去匆匆的樣子,還開口問過有沒有什麼需要做的工作,結果茗姐卻回道:“別急,你的工作不在這些事情上,有事會叫你。”
齊辰大學四年也實習過,待過不少公司,基本上都是能怎麼使喚你就怎麼使喚你,塞起活兒來絕不手軟,像廣和這麼傻白甜的還是頭一份。
所以董主任把他這個沒什麼突出特質的人招進來究竟是圖什麼?不用幹活當吉祥物麼?
雖說他是個十分懶得給自己找事的人,但是在這種大家都挺忙的環境下,他一個人悠閒自在也確實有些太過不要臉了。於是他便時不時地敲一下小黑,或是人事妹子,要點他能幫忙的活兒做。
這一來二去,齊辰發現廣和的工作劃分有些詭異,要說亂吧,一環套一環,井井有條的,效率還挺高。可是要說規整吧——
當他眼睜睜的看著一份新進文物藏品的資料被傳到了人事這邊的流程上時,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對於一個把技術人員分進後勤,把瓦罐瓷碗劃給人事,從頭到尾就沒走過正常路的公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如……雞。
呵呵,你們開心就好。
從昨夜開始的雪斷斷續續一直下了一整天,依舊沒有要徹底停下的樣子。外面車流人流往來不息的街道路面依舊沒能積成雪,倒是廣和公司院子裡的花圃蒙了一層毛茸茸的白。
齊辰看著持續走低的溫度和外頭覆了一層冰渣的路面,內心十分憂愁。
他有些擔心,萬一今晚不小心又夢遊摸出了公司,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會不會發現自己摔得鼻青臉腫還凍掉了幾根手指……
他就在這樣兇殘的腦洞中裹著被子漸漸睡了過去,卻幸運地一夜無夢,直到凌晨時分,被床頭櫃上的“嗡嗡”作響的手機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