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田產,好好的找一家姑娘過日子吧!”
“爹……”吳三桂看著軟弱的父親,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老家人急匆匆的趕來,對吳襄道:“老爺,老爺不好了!京城的周老爺派人送來信,說兵部要派人來罷免老爺的職位了……此事千真萬確,這裡還有周老爺千方百計從兵部抄來的塘報!”
吳襄鐵青著臉,接過那塘報,緩緩念道:“查錦州總兵吳襄,武藝不精,謀略不擅,未有尺寸之功而居總兵之位,實乃謬也。今查屬實,降為百夫長,留待後用!”他一下子攤倒在椅子上,頃刻之間心如死灰。
吳三桂怒火萬丈,抽出腰刀來,一刀將椅子剁翻了,喝道:“爹,這封塘報,跟免去孩兒職務的佈告一摸一樣,這裡面肯定是信王搞鬼。爹……爹,你說該怎麼辦?”吳三桂也亂了方寸。
吳襄搖了搖頭,彷佛老了幾十歲一般,喃喃念道:“莫非這是命麼,莫非這是老天爺的懲罰麼?”他癱在那裡,目光呆滯。父子二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吳三桂不停的踱來踱去,忽然,一張小紙片從他身上掉了出來,正是那日瞎子說的十六字,吳三桂將那十六個字記載了下來,帶來了錦州。
吳三桂看到紙片,眼前一亮,將紙片遞給吳襄,道:“爹,這是一位高人給孩兒的指點,您看看!”他將那日碰到高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吳襄看了半晌,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搖了搖頭道:“孩兒,難道老天真的要我父子背叛大明朝廷,投降滿洲韃子麼?”
吳三桂道:“孩兒讀書不多,不知這十六字什麼意思?”
吳襄嘆道:“這十六字是說,這次的事情,是老天給我吳家的磨難,更厲害的懲罰還在後面;如果要躲避此劫難,就去滿洲找范文程吧。那范文程是我多年老友,自從他去滿洲之後就斷了來往,此事本無人知道,這瞎子能一口道破,看樣子真的是天意了!”
明朝時候的人,頗為相信天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吳襄和吳三桂父子再無他法,只有準備去滿洲找范文程了。父子二人都是武將,當天晚上就開始準備,到了第二天,果然那份宣佈吳襄降職的佈告到了錦州,而且來宣旨的太監,似乎對吳襄頗為不友善。
第二天晚間,父子二人聽到府外鬧哄哄的,竟然是大批東廠侍衛前來抓人,說是捉拿反賊吳襄、吳三桂父子。父子二人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人知道了自己要叛變,兩人匆匆的從後門逃走,好在吳三桂的母親已經過世,父子二人並沒有什麼牽掛,所以也不覺得太過心痛。
第三日清晨,父子二人已經到了遼河邊,看著東方生升起來的太陽,吳三桂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吳三桂會打回北京,殺了狗皇帝、閹黨和信王,奪回摯愛的表妹盈盈;如若今生不能做到此事,吳三桂來世豬狗不如!
吳襄看著目露兇光的兒子,嘆了口氣,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他給滿洲帶去了火藥配方,那滿洲大汗應該不至於虧待自己父子;加上范文程又是多年好友,這一趟叛國去滿洲,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這一日,已經臨近除夕,就在陌生的遼河邊,吳襄想起了萬里之外的家鄉——煙花三月的美麗揚州,心中的鬱悶達到了頂點!
(吳三桂叛國,是一個伏筆,後面自有作用,嘿嘿!反正,打下遼東再抓回來,慢慢的折磨至死,就讓袁崇煥的悲慘遭遇,給吳三桂享受吧……)
第四十章 漁翁得利
兵部免去吳襄職務的命令,是程真找到魏良卿和崔呈秀辦的,這件事情辦得相當漂亮,不但將吳三桂父子逼反,更重要的是給了魏忠賢一種假象:這是一個好色的王爺,為了女人,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信王越好色,那麼對他魏忠賢就越不會產生威脅,他九千歲就越放心。
東廠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