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三日陰(補記)
晚上幾個女的在我房間坐,我的心也無法清靜下來。
一直在席慕容的詩書上寫呀抄的,抄到不多鄧曉英就來了。她也說要做些什麼事來打發這晚上的時光,說看不出我越來越有上進心了,一直在坐。跟著小白也來了,說起她想買大姐房屋的事,還有單位的人際關係。鄧也說她在單位工資也沒發,也與同事鬥氣。這些雜事我都不是很感興趣了,也因為自己己經嘗過看透了。
今晚我都在寫詩,為他有了靈感而寫,他們來了我就不能看席慕容的詩和散文了。
原想昨傍晚去中學的,但韓燕也不想去,而我也不想去了。原因是昨下午下班時見到他和她在一起。
我是在賭氣嗎?想想他自然是和她的,她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那麼辛苦,我多餘的插一腳進去,不是很不好嗎?
中午時他來過我門市部,我對他說:“明天是星期五噢。”
他說:“你都會知星期幾的嗎?”
“現在開始知道了,因為我想去五子峰呀。你星期日回家了嗎?”
“沒有呀,不過星期六回去,星期天回來。”
“多會狡辯。”我不知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頑皮這麼孩子氣。我也開始了找藉口說是想去五子峰玩才關心什麼時候是周未。
分別十天第一次面對面說話,心裡有些慌亂,慌亂得連賣東西也有點不會了。
我說:“我和韓燕去了韶關,回時想坐霸王車給人抓著補票。我還買了席慕容的書,在三味書屋買的。”
他說:“又不借來看,你借書我看,我借你喜歡的書你看。”
“什麼書?”我有點驚喜,他知道我喜歡什麼書籍?
“《莎士比亞集》還有一本不記得了。”
我說:“不借給你看,我都還沒看,要吊住你的胃口。”
“這麼自私的,我最多不是不看囉。”
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說得那麼頑皮和孩子氣,在他面前,還是第一次。我就說晚上想去他那裡的,就因為見到他和她在一起,就再也不想去了,而且以後也少去。
燕說中學的人也沒什麼好玩,我就更沒了心情。
在中午他走後,我還幻想,幻想去中學那條馬路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和男孩打著一把雨傘。雨兒在飄著,他們在靠近著,沉默著,害怕著,然後他擁她入懷。一剎那間,熾熱的胸膛,一雙燃燒的眼神,一雙灼熱的雙唇,灼痛了她的心。
不過,這只是幻想,她沒有去他那裡。
下午下班後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打了羽毛球。
九0年三月二十三日雨
雨下得好歡哪,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走入浪漫的境界中。
我喜歡開朗樂觀的人,也不知自己頑皮放肆中是否存在著一點魅力?維特說:“從他們今日的固執任性中看出將來的堅毅與剛強,從今日的頑皮中看出將來的幽默樂觀以及輕鬆愉快地應付人世危難的本領……”如果是這樣,我應該是自我欣賞自己在戀愛中頑皮任性的性格了。
我感受著維特對世事無常的悲觀,感受著他煩躁不安的心,我也象他一樣敏感易傷,不平靜。他深愛著綠蒂,而我所愛的人呢?
早晨的雨下得很大,整個世界都被濃霧所迷,迷霧纏繞著山間,若隱若現,纏纏綿綿的輕吻著叢林,景物也迷濛蒙了。這茫茫的霧霾更加濃了春天的氣息。
雨中讀書,那顆心也似這雨兒那樣歡然,雨兒散了又聚,聚了又散,真害怕,人生中的伴侶,情人也這樣聚聚散散,各分東西。
到了夜晚,雨又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十分疲倦的我,只想睡覺。下午下班約說騎單車去摘花的也沒去。
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