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毅力,給我寫的力量。
有了鋼筆的紀念,又在一起吃了飯,可心裡還是不很滿足充實,也許能去開文學座談會就會充實快樂吧?一天不能看書,光陰己逝。
反而見韓燕從樂昌回來我的心更快樂,也許是我太渴望愛吧?看著她做給我的錢包精緻得很,我的心比領回鋼筆還充實欣慰。因為這樣可以感覺得到她對我的愛發自內心,真誠而有存在感。
我們又是笑呀說的瘋癲,說起白天所說過做過的事。晚上又去別人家看電視,我又讀日記她聽,又談心,我說:“這就是我的快樂了。”
她說:“你要用那支鋼筆寫信給我呀。”
我說:“好呀,以後我們分開了我一定要用這支筆寫信給你。”
這就是愛?我所失落的,大概也就是愛吧?我還要什麼呢?
這時,覺得事業變得不重要了,生命變得不重要了,所追求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共度這一生。那些功名利碌事業興趣都好象是過眼雲煙,只有愛,是真實存在的。
昏昏沉沉,我睡了,半夢半醒之間醒過來才九點鐘,仍又看書,寫《山路》的散文,也沒有線索。這時韓燕來了,和我談過一陣,給了我不少的安慰和快樂。
我說:“在這一小半生中,曾給誰的心留下影子?又是誰,在我心裡佔居了位置?即使在我心裡一閃而過,也都出現過,你說是嗎?”
韓燕說:“有的,會有的。”
我頭還疼,但好受多了,文章大概也寫不成了,就抄了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裡面對心的句子聊以自慰:
我在腦海中追溯我的全部經歷,我不禁問自己:“我活著為了什麼?我生下來有什麼目的?……目的一定是有的,我一定有崇高的使命,因為我的靈魂裡充滿了無限的力量。”
不過,我也很樂意和年青人照了共青團集體照,和那些年青人聚在一起,做些有意義的活動。
九0年四月十六日雨
是夜,抄了《文學描寫辭典》中節遠的小說描寫。另寫了一篇《我的母親》寫了母親這一生中受“重男輕女”的時代所“欺”,貧窮生活的不幸,卻堅強的“站”了起來而沒有倒下。(現在九十二歲的老母親說:“疫情不要怕,我九歲走日本,揹著侄女到處藏,日本鬼子轟炸彈也沒把我們炸死,這疫情算什麼?”堅強沒有文化知識的母親在生活精神上很獨立不依賴人。老母親整天說反浪費,整天的嘮嘮叨叨,嘮嗑得我聽得也不耐煩了。怪不得我們小時倒剩飯剩菜時她說雷公要打的嚇唬我們。)我想把母親的一生寫下,也想把我的前半生寫下,好讓老了的自己來閱。
我還想寫我的父親我的姐姐,只要有時間,我還想寫我的家。
因為感冒,喉嚨嘶啞,精神很差。
中午飯後和韓燕吃菠蘿,午睡醒來,一種愛戀從心裡湧動,不知怎的,在她面前,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在她身上就會得到滿足。是因為她愛我吧?回去那麼多天,也沒有笑過這麼瘋癲痴情了。
夜裡寫了文章,看了席慕容的《信物》
在這本日記裡,又不知該留下多少的悲歡離合?看到一本本寫得厚厚的日記,心裡好充實快樂。
九0年四月十七日陰雨
我的感冒加重了,眼淚溼溼的難受。頭又暈疼,感覺還有些冷。上班也不耐煩。
到了晚上衝了一桶熱水,人就發熱疲乏起來,躺在床上,多麼渴望有人來愛我體貼我。拔掉的牙齒旁邊的牙齒鬆動出血,一身都是病痛。
病了的時候,最渴望有人來問候來關心來愛自己,可是有誰來愛我?一時間想到平日誰在我心中激起漣漪的男性?就算不那麼合我心意不那麼喜歡的也恨不能投入他的懷抱作我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