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嚐遍了,失意和失落,孤獨和寂寞時時都在陪伴著我。
我才二十一歲,也應該像花兒一樣的坐著男孩的摩托車去風光,去浪漫,去說著幽默的笑話。
可是今夜的我,卻提著大袋小袋的物品去做些什麼?
這個年齡,這個青春的歲月,我應該快快活活的和自己喜歡的戀人纏綿,應該投入一個寬厚的胸懷裡撒嬌。而我,卻揹負著人生命運的結局買來禮品求人。
錢,錢,我還有什麼心思來打扮愉悅自己?我的青春己拿來消耗在這調動的煩惱之中,哪兒還能年輕起來?心裡湧起更多的是:悲哀。
回家的路上,三姐又講起家庭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我們同時說起:做人之難,活著的沒意思。
姐說:“社會充滿了鬥爭不奇怪,連家庭也有這麼多的紛爭,真是不可諒解。”事實一個家庭也代表了一個社會。那些金錢的重要,也是和在社會上人與人之間的複雜是差不多的。
調動的事令我折服,厭惡現實,害怕現實,自哀自憐,轉而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姐夫就說過:“供銷單位越來越不景氣,以後想辦法還是改變工作。”
我說:“現在能調出來也萬事大吉了,還想換工作。”他以為我還年輕,可以找個有權勢的男人,可我從不會想貪這些。
九0年十二月十六日陰
在進五山前,己不想再進去了,那裡沒有使我留念的東西。
我己試著遺忘掉那裡的情,轉而熟悉這個小城市。我甚至在怨恨他們。但是,你要試著去遺忘的事情,恰恰是你在乎你不能忘記的。回來休假的那一天,我和韓第一次沒有道離別的走了。去告訴她幹什麼呢?我己不想再見到他們成雙成對的。
回來五山,我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吱吱喳喳說著樂昌的趣事。或許是自己失意吧。
在吃午飯時,我們的情感變得陌生,有了隔閡,韓問我回去好不好玩?和你姐說了個夠吧?我說有什麼好玩?也不是這樣,我姐姐也不注重我的情了。我和韓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深怕說多了又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還是不敢問韓:“心情怎樣,過得快樂嗎?”除開一些相互的問候,相互的生活狀況外,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她的腦袋滿是他,但又不想我們講他,一講她就生氣。
我與駱講了些話,韓敏感的意識到被孤立的氣氛,不參與的就走了。
看著走在路上的她,有點孤伶,落寞。我也有些傷情,以前隨便快活聊天的我們,怎麼會弄到今日這種陌生的距離感?
駱說:“怎麼不見你們嘻笑開心了?見你們不說,我也不敢笑她了。”
其實,韓對我們的嘻笑會變得有敵意,總覺得別人都是在揶揄她。晚上她沒來吃飯也不來對我說了,我也不想面對她沒什麼說而有了壓抑感。
我也總算知道,要在屬於自己的環境裡才有自己存在的價值。
從家裡來到五山上班,又是回到另一個世界。
這裡是這樣清純,寂靜,有了仙境桃源般的生活,又有不同的感覺,這裡離“錢”很遠,一日三餐不用自己煮,一天是上班下班吃飯看書,陶淵明也不如我瀟灑了。
外面的世界是“錢”的世界,這裡的世界是“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