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他上班的地方。
他說:“用這麼秘密嗎?”
後來上樓來抄那首自己寫的《山夢》的詩:
山有夢
人有夢
松林翠竹也有夢
濛濛霧淚模糊己成空
山有情
人有情
草兒綠葉正吐蕊
奈何山溝夢裡己無情
但願山懷抱裡尋夢情
別人下班了,我就又彈吉他,不會再有彈吉他的時光了,要捨去時,才知珍惜,不捨把吉他還給韓燕。
沈是不會出現了,他是害怕“人去樓空”的淒涼美麼?為什麼不再來?因為害怕離別?害怕離別的失落?總之,我在明天就要走了,以後他來樂昌找我時,我也依然象朋友一樣平常心待他。
現在,他一樣害怕傷別離嗎?他的內心也和我一樣的脆弱嗎?
直到現在,我還是在乎他的。
吃了晚飯才去韓燕那裡,她叫我上去她男友那裡玩,我說不去了,又沒什麼玩。
韓燕有點不滿:“他也蠻好說啦。”她有點受傷我不是很接受她的男友。
那晚小白也說她男友走路也大搖大擺,曉英也說不相信她的選擇。
在她那裡彈琴,走時她也不送,我也不說什麼,就這樣一別了嗎?但願明天她不要來送我上車。
當我聽到身後韓關門鎖門的聲音,是多麼“無情的聲音”,嘴裡說會去找我玩的,但象完成任務一樣。想想,以後也沒什麼來往了。
九一年三月三十一日陰
這是三月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在五山生活的最後一天,告別了山區生活,又去新的環境工作。
早上時去辦公室,見有人來報到,我去找車,轉回來叫吳主任簽字,湯的早己簽好。
上樓來收拾零碎東西,又下去辦公室辦理調動手續,他們又要我買水果吃,說不買就不簽名,我又去買柑子請吃。
去銀行蓋章時,剛好張國棟去存錢,他說:“相逢在三十一號噢”
我說:“相逢在春天。”
他問我:“調去什麼部門?以後去找你,帶你去卡拉0K。”
我說:“用你帶。”
“那就請你去喲。”我見韓燕也不知什麼表情,
蓋好章後我對她說:“以後去找我玩。”
她說:“好,去你家玩,和他一起去。”
“可以,歡迎。”我在心裡想:她和他形影不離的在一起,更添了我和她的陌生。
是的,我與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把整顆心給了男友,哪還有心顧到我的存在。
簽完字弄好了一切己是中午,下午無事可幹,一點多鐘躺在床上,可以大睡卻怎麼也睡不著,翻翻日記,望著空洞洞的房間,天花樓,心裡老是幻想於那溼溼的牆上有一對深情執著的情人相擁吻。
一切都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來的都會來,去的也會去。工作,事業,愛情,婚姻…….
工作穩定下來,就該輪到愛情事業了,這一切都會自然的來,自然的屬於自己,不用強求和急切。
何必把原本屬於自己的自由自在的時光,急匆匆的讓它早早逝去?那些去了的日子,就再也不屬於自己,也只能讓它去了,何必留念?何須匆匆?
有時覺得人生“原來”就是這樣平淡現實,沒什麼新鮮和趣味,很多日子是捱的,按著人生的軌跡去活,一天一天的捱過去,也不知等待什麼?盼望什麼?如果什麼想要的都擁有時,連希望都沒有了,心會一片死灰。只有把事業放在最長遠的追求中,那麼就夠維持到一生的結束了。
覺得自己這樣想真是無聊透頂,還是睡不著,幻想威哥是自已的男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