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五月十五日
八點才去電影院己開始學習,我又坐在阿君旁邊與她聊天,我們會回憶起以前在五山的人和事,韓燕的痴情,沈,嚴,張,駱,小白,廖潔,李紅秋,好欺生,又說起現在單位的人,和張拉手,和歌手握手的感覺也讓我至今不忘。
她說:“初吻和初戀感覺都是不同的很難忘記。”
她說她煩惱現在的工作單位,我說我煩惱婚姻的問題。
中午的太陽有點熱辣辣的曬得人頭暈,兩人十點多去逛街到十二點鐘才回去,路上看見鄧曉英她叫我進五山玩。
也不知是無聊還是失落?喜歡翻閱去年的日記,老說:“去年的今日,還在深圳旅遊呢。”總愛去懷念過去的日子。
在閒著沒事的時候,我會想念回憶起沈和韓,與她旅遊的時光,她還沒戀愛時兩人在一起的歡笑,老是對阿君說:“沒想到,最好的朋友,現在卻變成了最恨,只因為最在乎這些情。”
也只有看那時的日記才可以安慰思念他們的心,才不覺得他是離得那麼遙起,縹緲,因為日記裡真真實實地記著與他們的每一句對話,感覺,一舉手一投足的歡歌笑語,才感覺不到他的虛幻,彷彿象當年某一日一樣面對面的談話,幽默,還有一種痛苦,都是永遠不能忘記。那種虛幻般的美麗才變得不再那樣痛楚割心。
還有生活了五年的大山,都讓人留戀而在日記尋到了,畢竟日記會讓我跟著走入了那時的境界。
下午仍在家睡覺沒去學習,晚上看見父母去散步,我也看了一會日記借值班騎車去兜風心裡舒暢極了。
放好單車一個人去公園,那裡情人相擁笑著談著,舞廳裡傳來《外面的世界》走腔走調,我好孤獨的走著走著,走去樓上又轉了下來。
也三天沒回門市部上班了,我很掛念我寫的《山夢》還有那些愛的回憶也夠浪漫了,覺得不再戀愛也夠了。我要趕緊寫完,修改,抄好,下月不知下月的事,還是抓緊時間,也就不敢怠慢時間,加上過幾天又接著休假了。
父親的工資單在那裡放著,一見那些字,我又想起了五山的人,是陳賤林財務寫的,又有了親切感,我又想念那些寫好的小說稿,感覺很真實,不是幻想,仍對自己說:“去年今日的我,在深圳流浪,而明年的今日呢,我又在哪裡?幹什麼?又是怎樣的我?”
九一年五月十六日
早上上班,晚上值班下午不用上班,去了大姐那吃午飯,又去三姐那和小旎旎玩。
然後我抱著旎旎坐姐的單車後架去大姐家,大姐華華買回大蕉,雪梨。大姐說她不小心碰到肚子的孩子,三姐又集中於她的寶貝女兒身上,我賴在沙發上聽她們講,看,三點多也不想去阿君那裡,五點鐘就走了。
三姐又沉浸於她母愛的幸福中,說:“有時真不相信,會從自己身上走出個活蹦亂跳的生命來。”
這似乎也是一種精神寄託,比如工作不如意,整個身心己放在小生命上,早己忘記那不如意之事了,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可愛,心裡那份母愛的幸福是喜形於色的,等孩子大了,又把希望寄託於他考大學啦,當什麼音樂家畫家書法家啦,看著自己親生養大的孩子有所成就,你說是不是一種莫大的安慰和滿足呢?一種長大的等待和希望,變成了父母親永恆的寄託!
看著兩個姐姐那分喜悅和幸福,我多少有些惆悵,失落。我的他在哪裡呢?我會找到你,不再作流浪的漂泊麼?
我先騎車回去,上碼級時,見到阿明子,他沒什麼表情,我也不好說什麼,他曾請我和韓吃喝聽音樂會卻沒追到韓燕,現在沒調出來也說過我調走也沒說一聲。
回到家我先抽開煤爐蓋,洗菜,聽音樂。想想,他們難於調出來確實也煩,男的甚至於娶老婆也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