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少胡說八道。”方逸君仍在冷笑,劍眉一軒,又道:“方逸君對閣下伏牛五霸並無仇怨,你再出口傷人,休怪方某得罪你了。”
花花太歲惱羞成怒,拔掉馬鬃陰森森地說道:“百花教主跟了我桑璞三月,我傳了她武林絕學混元氣功,功成她就一走了之,將三月枕蓆之情付諸流……”
綠影一閃,向花花太歲射來。
花花太歲駭然一驚,將話哽咽回喉內,退後三步,橫斧以待。
其餘四人同時一分,紛紛掣下兵刃。
方逸君劍隱肘後,在眾人丈外昂然屹立,朗聲說道:“諸位可說皆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豪傑,自應有豪傑襟懷。不錯,拙荊當年飄蕩江湖,有失檢點,但自委身方某之後,解散百花教,重新做人,甚至退出江湖,做一個賢妻良母。俗語說,回頭是岸;又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諸位都是一代英豪,尤其是武當的三陰一絕無為道長,少林的悟非大師,皆是世外高人,最重因果,度化孽海之人,怎又不許拙荊去惡從善,重新做人呢?實令方某大惑不解。”
“姓方的,你少說廢話,道爺我號稱三陰一絕,豈是度化凡夫的人?”老道惡狠狠地說,又道:“那浪貨學了我武當絕學一無掌,一走了之,你道我能甘心麼?”
“哈!我酒肉和尚亦與無為道兄有此同感。我少林的輕功‘流水行雲’連俗家弟子也僅傳六成,那潑婦在我這兒騙走了全部心訣,紮起裙子一走了之,佛爺怎肯幹休?”酒肉和尚說完,頓了頓鐵鏟,深入土中近尺。
使佛手的傢伙也一撇嘴說道:“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樣深,豈知這小妖精懲地忘恩,害得我找遍了天下十三布政司和南北兩直。找得我逍遙鬼晏常山好苦。”
拂著陰陽扇的青年人也說道:“我玉面魔查嵐何嘗不根?三顆師門至寶赤火流光彈全給她騙走啦,怎得不惱?”
百花教主伍雲英在馬上羞憤交加,粉臉鐵青,慢慢地板鞍下馬,向前輕移蓮步。
方逸君忍著無名火等他們說完,虎目一睜,神光候現,一字一吐地說道:“諸位,這些事在下皆知之甚詳;請教,是拙荊迫逼諸位將絕藝交出的麼?”
“哼!誰敢迫咱們交出?”眾人齊聲揪然地答。
“那就別多費唇舌,方某替你們汗顏。諸位到底意欲何為?請劃下道來。”
花花太歲冷笑道:“咱們千里追蹤,你說所為何來?”
逍遙鬼也哼了一聲道:“姓方的,你最好夾尾巴滾。”
玉面魔陰陽怪氣地說:“叫寶貝兒重振百花教,查太爺對粉臠雪股大有興趣。”
酒肉和尚哈哈一笑道:“從前,教主雨露遍施,我和尚卻不在乎,只消她再陪佛爺三月,於願足矣。”
三陰一絕冷森森地向剛走近的伍雲英說道:“放主,你別打主意躲,天涯海角己無你容身之地,除非你死了。你也別希望不跟咱們走,你的大援早就沒啦!在中原和江南,貧道知道你朋友眾多,玩伴無數,所以不想打草驚蛇,直追隨你倆身後到這人煙不到之處等候。教主,你別認為到了你老巢左近,便可以安全了。正相反,乃是步步危機。跟我們回去重創舊業算了,你年不過二十五,再過十年收山並不算晚,何苦放棄人生至樂,讓那小子獨佔禁臠……”
響起一聲鳳吟,百花教主掣下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劍,面泛殺機跨前三步。
“雲英,交給我,你到坐騎旁等著。”綠衣劍客將她攔住,一面說一面示意她退後。又對眾人冷笑道:“諸位越說越不像話了,看來方某得懲戒你們啦!你們是按江湖慣例一個一個上呢,抑或眾打群毆?方某接著就是。”
五悍寇互相一打眼色,一聲虎吼,花花太歲、酒肉和尚、逍遙鬼,三人快逾電光石火,向前猛撲,一斧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