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防禦禁制悄然散開,城門緩緩開啟。
陰雪歌大笑著騰空而起,繼續向城門飛去。他大袖凌風亂舞,很是驕傲的大聲喝道:“司馬怒老爺子,我就不自報門戶了。我若贏了。木濤衛就是我的;我若輸了,我轉身就走。報不報名字也都無所謂了。”
凌空而行,飛行迅速。陰雪歌很不客氣的直接越過了城牆落在了司馬怒面前。
司馬怒瞪著陰雪歌,一個字一個字的威脅著:“娃娃,考慮好了?祖先的問候……嘿嘿,居然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司馬怒操持這一小片基業,可是已經有三萬七千年了。”
陰雪歌毫不含糊的看著司馬怒:“老而不死謂之賊,我們家老祖宗說了,司馬怒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沒有死在和域外天魔作戰的戰場上!普通衛城內,衛守能活到一萬歲的都罕見,這司馬怒,也太怕死了些。”
司馬怒氣得臉色發青,身體一陣一陣的哆嗦著。
他指著陰雪歌,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陰雪歌已經很不客氣的打斷了司馬怒的話:“我家老祖還說了,司馬怒這種貪生怕死的作風,簡直就是給我們司馬氏丟臉。我家老祖給我說啊,孩子啊,去,把司馬怒的衛守一職搶下來,整頓一支精兵出來,多幹掉幾個域外天魔,讓別家人看看我們司馬氏年輕子弟的威風。”
司馬怒身後一名青年咆哮一聲,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他厲聲呵道:“狂妄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陰雪歌輕蔑的向這青年望了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我家老祖還說了,木濤衛司馬怒一家子都不成器,老的貪生怕死,兒子孫兒都是紈絝子弟,不中用的。所以我家老祖說,我有九成把握,取而代之。”
司馬怒氣得放聲大笑,他狠狠的指了指陰雪歌,厲聲喝道:“好,好,好,九成把握?好,說得好。既然你要按照規矩,挑戰我司馬怒一家子,那麼就按規矩來。我也不問你名字,不要說我欺負你小娃娃,我們去校場上好好的鬥一場。”
陰雪歌冷笑一聲,伸手向城內一指:“好得很,請,請,請,請帶路!”
司馬怒仰天大笑三聲,一摔袖子,陰沉著臉沖天而起,迅速向城內校場落下。司馬怒身後的一群自家族人紛紛陰沉的看了陰雪歌一眼,同樣向校場飛去。
叢林中,施展天視地聽神通,偷聽到了陰雪歌和司馬怒對話的雲羅和尚呆呆的看著身邊同樣呆滯的同伴們:“祖先的問候?這些魔頭還有這樣的規矩?這,這,我們怎麼半點兒情報都沒有?”
圓真和尚皺著眉頭,用力的搖了搖光頭:“可見木道友的確是有心人,吾等以往見了這些魔頭,都是極盡全力將其剿殺,沒心、也沒機會生擒活捉,拷問口供。嘖,木道友果然非凡。”
雲覺和尚把玩著一串佛珠,怔怔的看著木濤衛的方向:“只是,這所謂的問候,到底是什麼規矩?木道友一人,能贏下這麼多人麼?”
圓真微微一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由衷的感慨了一聲:“能否贏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木道友已經進了城,我們已經勝了一大半了。”
木濤衛校場已經被無數人圍住。
這些人當中,有將領,有軍官,有士兵,更有大群的貴民。所有人都帶著怪異的表情,看著站在校場正中的陰雪歌,暗自揣摩著他的來歷以及他的性格。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唯恐任何一點動靜引起司馬怒的不快。整個木濤衛,就是以司馬怒一家為核心,數十個依附司馬家的貴民家族,數十萬士卒和他們家屬的生死榮辱,都在司馬怒的一念之間。
現在突然有人跳出來挑戰司馬怒一家至高無上的權威,這對一直生活在司馬怒龐大陰影下的木濤衛城居民而言,無疑是天塌地陷一樣的大事。他們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趕來校場,靜靜的審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