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拍第二季的宣傳片,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南野側頭,蹭了蹭宋玉風水濕的側臉,問他:「想吃什麼?給你做。」
宋玉風埋首去他頸窩,輕輕咬了咬那處白嫩,聲色沙啞地說:「吃你。」
天氣接近晚秋,但氣溫還是居高不下。
任南野渾身臭汗,惦記著沖涼,他偏頭推了推埋在肩膀處的腦袋:「天太熱了,你先起開。」
宋玉風故意壓著,任南野猛地轉身,一把將人推得遠遠的。
「我沖個澡,」任南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進浴室,反鎖了門,對外面衝過來那人喊了聲:「不準撬門也不準翻牆,等會兒給你做飯。」
舒坦的溫水澡,洗去了一身熱汗和疲憊,任南野剛開啟浴室的門,就看見宋玉風穿著白色浴袍,站在對面的陽臺上抽菸。
「怎麼不穿鞋?」宋玉風碾滅了煙,朝他走來。
剛剛跑得快,浴室裡沒有新拖鞋,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任南野還穿著那件白襯衣,出來時赤著腳。
宋玉風一把勾住他的腰,忽地將人抱起。
「誒你慢點,」任南野雙手下意識攀上他的脖頸。
「踩穩了我再放手,」宋玉風將人輕輕抱離地面,讓任南野的雙腳踩在自己腳背上。
任南野重心往下,摟緊他,腳底站穩後才拍拍他肩膀說:「可以了。」
宋玉風扶在任南野側腰的手卻沒鬆開,他惡作劇地撓了下,專門挑他怕癢的地方。
任南野慌亂後退,連忙伸手阻止他:「再鬧我就不客氣了。」
「來啊,」宋玉風就喜歡他炸毛的樣子,逗得越發來勁,「不客氣個我看看。」
任南野笑著往後躲,腰身彎成一道月牙。
「夠了夠了,」任南野笑聲清脆,他仰起臉,「我不行了。」
「不行?」宋玉風抬手環緊人,將他困在臂彎間,一本正經地說:「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幫你練練?」
任南野反應了幾秒,才發現宋玉風在調戲自己。他不接話,不然這茬就沒完了。
「真別鬧了,」任南野薄汗岑岑,鬆口求饒,「肚子都笑疼了。」
見他氣喘,連脖頸都紅了,宋玉風這才放手。
萬頃晚霞露面,天際無邊的艷像一副濃鬱的油畫。任南野背靠欄杆喘了幾口氣,後背絲絲涼意入骨,才覺得緩過勁來。
「還疼麼?」宋玉風抬手覆在他小腹揉搓。
任南野搖頭,說好多了。
他每天最放鬆的時候就是單獨和宋玉風待在一起這段時間,不用思考不用工作,什麼都不用想。
天地寂靜,晚風輕柔。
手掌往上,宋玉風摸到他被水汽濡濕了的衣領,眉頭微蹙:「又忘記擦頭髮了?」
說著,他扯下搭在脖頸上的毛巾,罩住任南野的腦袋。
任南野身上的那件襯衣鬆垮垮地掛著,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平直的鎖骨。
宋玉風像揉貓,給他頭髮弄得亂糟糟的。
任南野問他今晚想吃什麼。
宋玉風邊幫他擦頭髮,邊點了幾個家常菜:「糖醋排骨、蔥爆裡脊、鹹肉蒸蛋、肉沫燒茄子,還有——」
「停停停,」任南野失笑,「怎麼儘是葷的?」
宋玉風一手隨意地搭著他的側腰,說:「那再煮個三鮮湯。」
抬頭看牆壁上的鐘擺,傍晚七點。
任南野輕笑:「這麼多菜吃得完麼你?」
宋玉風點頭,神色無虞的在他耳邊說:「再加一個你都沒問題。」
任南野:「」
玫瑰色的緋紅剛爬上任南野的臉頰,一陣慵懶的樂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措不及防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