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輕蔑地瞥了刑譚一眼,「不是要一起下地獄嗎?老子陪你玩到底。」
刑譚沉默,暗忖著對付這小子的方法,良久後,他才說:「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放齊月走,我當你的人質。」任南野直視刑譚,無畏地說:「你不就是想要我手裡的證據嗎?我可以給你,只要你答應我,我就讓宋玉風跟你交易。」
電視臺每週都要開周會,小組已經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任南野的蹤影。
「辦公室和食堂都沒見著人,手機也打不通。」範小西再次結束通話電話,對宋玉風說。
宋玉風凝眉沉思,他今早有事,比任南野提前出門,但這人從來不遲到。
「會不會是路上堵車了?」李白猜測說。
「不可能,」何安憶看了看手錶,「咱們電臺這條路再怎麼著都不至於堵一個小時。」
何安憶看錶的動作立刻讓宋玉風想到什麼,他撩開袖子,露出黑色的圓環。
圓環上有個小紅點正在閃爍,能看出任南野現在位於一個偏遠郊區。
奇怪。
宋玉風皺緊眉頭,總覺得不對勁,正要放大地圖細看,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倏忽響起來。
陌生來電。
說不清為什麼,接電話前,宋玉風順手把手腕上的圓環脫下來丟給範小西,他快速地說了句,「這是全球定位系統,如果半小時後我沒回辦公室,你就報警,讓警方按照方位來救人。」
「老大,發生什麼事——」範小覺得要出大事,沖宋玉風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但那人沒回頭,已經摔門而出了。
電話是刑譚打的,他要求宋玉風帶著目前竊取到的所有絕密檔案,到那棟爛尾樓見面。
刑譚如法炮製,用手機影片監控宋玉風的行蹤,以防他報警。再讓他去一個隱蔽的街道等待,麵包車會將他帶到目的地。
「宋主任,」刑譚在最頂樓,他低下頭,遠遠地沖宋玉風揮手,「這呢。」
宋玉風眼睛沒蒙黑布,他抬腳上樓,身後跟著一名壯漢,用短槍緊緊抵著他的後脖子。
「任南野在哪?」
頂樓上只有邢譚和邢盛,宋玉風注意旁邊有一個小房間,大門上纏繞著一把鐵鎖,緊閉著。
「檔案呢?」邢譚說。
「先讓我見他。」宋玉風不接這茬,他必須確定任南野安然無恙才會跟他交易。
「沒問題,」邢譚勝券在握的樣子,他側頭,讓邢盛開門,「來啊,給人提上來,給宋主任好好瞧瞧。」
拿掉鐵鎖,門哐當一聲開啟。
遠遠望去,只見任南野眼睛被黑布矇住,雙手雙腳被麻繩捆綁,脖子上套著一條手腕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在一名壯漢手裡。
那壯漢故意拖拽,扯得任南野踉蹌倒地,他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灰,罵道:「混蛋!」
才匆匆看了一眼,邢盛就鎖上門。
一堵牆和一扇門,隔絕著兩個人。
「邢譚!」宋玉風將這兩字咬碎在齒間,「你再敢碰他一下,我要你拿命來償。」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真以為我怕你?」邢譚仰頭大笑,「我好言奉勸,宋主任最好乖一點,要惹得我不高興,我立刻就宰了他。」
門那頭又傳來一聲任南野的怒喝,同時伴隨著玻璃片摔碎的聲響。
「別碰他!」宋玉風手指骨節攥得咔咔作響,他眸中浮上不會融化的堅冰。另一手從兜裡掏出個東西,丟在邢譚腳下。
「你要的東西,」宋玉風整個人冷得透出寒霜,那雙始終細長的含情眼顯得兇蠻又陰鷙,「讓任南野出來。」
邢譚撿起u盤,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笑意,「你以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