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空嗎？”秦斐的聲音溫柔而甜美。聽得出她心情非常好。

瞟了眼身旁高高疊放的卷宗，利辰睿本能的要拒絕。卻在欲開口時遲疑了。

昨晚他再次拒絕了秦斐，當時她強顏歡笑對他說沒關係，卻在門關上後失控的哭出聲。而他在聽到她壓抑的哭泣聲後無動於衷，甚至因她主動提出離開而鬆了口氣。

他是真的不愛秦斐，但他會對她好一點。

“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到時候給你電話。”

“真的嗎！”原本預期他百分之九十九不會答應的秦斐一聽興奮得尖叫和跳起來。

利辰睿不自覺的皺眉，把手機挪開一些。“我暫時還不能確定時間，不過我答應了就會做到。”

“好，那我在家等你哦，掰掰！”秦斐隔著電話線傳遞過來一個響亮的飛吻，然後掛了電話。

利辰睿怔了怔，有那麼一瞬間腦海裡竟然湧現‘如果電話那斷驚喜得又是尖叫又是飛吻的女人是纖涵那該多好’的想法。

但怎麼可能？他和她……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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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婚紗對於即將結婚的新人來說是既浪漫又幸福的事情。但在利辰睿看來卻再無聊不過。尤其是試婚紗那段過程，不但煩瑣而且極浪費時間。

相較他的不耐煩，秦斐卻俏顏染笑，滿心歡喜。

“辰睿，你不喜歡這套禮服嗎？”能和心愛的人一起挑選並試穿婚紗實在太過幸福，導致一向心細的秦斐竟然忘了照顧利辰睿的情緒。此時見他眉頭緊鎖神色不耐，不由暗自懊惱自己的粗心。

利辰睿隨意瞟了眼鏡子裡頭身著三件式黑色禮服的自己，沒什麼感覺的側眼看她。

“你穿這樣很不錯，這套禮服先訂下，再試其他的。”雖然已經快無法忍耐，但這是他唯一能對秦斐好一點的方式。

秦斐聞言嬌羞勾笑，踮起腳尖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下，隨即轉身小跑進VIP更衣室。

利辰睿僵硬著四肢無法動彈，無形散發的冷冽氣場將婚慶公司旗下的一干工作人員攝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唉，未婚妻主動獻吻欸，他老兄是在不爽什麼？”某工作人員好奇的低聲和同事八卦。

“也許他未婚妻有口臭……”無良的同事嘴毒得很。

“啐，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嘖，俊男美女，有錢有權又有勢，真的是老天不公啊，為什麼好處都讓他老兄得了還擺張臭臉。”

“你們是在嫉妒什麼怨老天不公什麼？沒見他眉頭一直皺著沒舒展過嗎？很明顯那個女人愛他，可他卻未必愛那個女人。所以說並不是什麼都不缺的天之驕子就一定快樂。”

……

他並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皺著眉沒舒展過。

將幾人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的利辰睿伸手撫上眉心……果然是皺著的。

側眼探向那群仍在唧唧喳喳研究他面部表情的工作人員。只見眾人面色一僵，立即封口，隨即紛紛不自在的搗住臉散開。

連旁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愛秦斐，為什麼她還願意嫁給他？就因為她愛他？她都敢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結婚，那他又有什麼不敢的？

從婚紗店出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辰睿，謝謝你願意陪我。”秦斐深情款款的望著他，溫柔的由衷感謝他對自己的忍讓。

她知道他在某些事情上耐心少得可憐。而他卻忍耐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陪她試穿各式婚紗。真的讓她好感動也好幸福。

利辰睿看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徑直髮動車開往某家餐廳。

【Chapter178】餐廳偶遇

“你會不會後悔？”餐後，利辰睿沒什麼表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