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電腦,筆筒一一掃過,最後走到喬宴的衣櫃前,站著不動。
祁白家,還掛著她的睡衣呢。
認識幾年,她也去祁白家玩過,住過。
初依轉身,握了握拳,低聲說自己,“你這是幹什麼?翻別人的東西不道德。”
又替自己辯解,“誰讓他不是和祁白一樣,和自己從小就認識。不瞭解,怎麼當朋友。”
初依伸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重重一戳,腦袋歪旁邊如中了一槍,“裝!”
她伸手拉開了櫃門。
開門太快,呼扇出一陣風,裡面的白襯衫晃了晃。
她手抬起來……從那衣服上一件件點過去,右邊都是襯衫,但樣式顏色,好像都是喬宴沒穿過的。衣服也不多,她很快點選完,覺得這不像喬宴的衣櫃。
沒有女孩衣服。
她合上櫃門,心裡越發迷茫。
要怎樣做,才能瞭解一個人,她半點,看不透喬宴。
他以前怎麼樣,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那樣的人,找的女孩,一定比祁白去日本那個女孩還出色吧。
她走過去拿出自己包,掏出自己的化妝包,錢包,半瓶水,鑰匙,最後在下面,找到自己常用的作業本。
卷的和牛皮卷一樣。
她把東西又都裝回去,坐在桌前,抽出一支筆,她擰開,發現還是鋼筆,她翻著轉了一圈,鋼筆上沒有名字。
她有一支英雄牌鋼筆,是祁白送的,黑色的筆身,金色的筆頭,上面有字,是祁白找人刻的,“初曉將至,依依不捨”。
下面有個小小的燕子。
她擰開筆,在紙上寫。
喬宴今天說,“理想是想自己要做什麼,如果不用養活什麼,最想幹什麼?”
她順著寫,“欠債還錢。”
如果不用還債呢?
那和以前一樣。
那自己最想幹什麼?
她咬著筆想了一會。
認真地寫下了自己的理想。
廚房裡有動靜。
她連忙扔下筆跑出去,吃過午飯喬宴走了,他媽媽中午要午睡,這是睡醒了。
喬宴的媽媽正在廚房裡,開冰箱拿水果。
初依跑過去,“阿姨,我幫你吧。”
喬宴媽媽回頭看她,說,“不用,我拿點水果給你吃。這裡,你看看喜歡吃什麼?”
蘋果,葡萄,橙子,獼猴桃。
初依走過去,看了看說,“我不挑食,平時什麼都吃的。”
喬宴的媽媽笑了笑,說,“那想吃什麼?”
初依平時都是有什麼吃什麼,很少問自己想吃什麼,她說,“我身體好,吃什麼都香,所以不挑。”
這話太天生天養,喬宴的媽媽說,“那還是應該有點要求的。”
人沒有要求,就顯得沒門檻,沒身價,不矜貴了。自己兒子喜歡的人,以後代表的也是自己兒子的眼光,這事情茲事體大。
“是這樣:”初依說,“我媽媽買東西,都是我們去菜場,什麼新鮮才買什麼。所以我從小,都是看到什麼時令,才吃什麼。我們練功的人,都講順應節氣吃東西,白露,寒露,什麼節氣吃什麼東西,萬物有形,東西那個節氣長,就有那節氣的作用,順應節氣吃東西,可以養生。”
喬宴的媽媽略意外,看著她。
好像很意外長相單純的初依,還能有思想。
她微微和煦了語氣說,“你這樣說,好像有點道理。你的身體看著很好。”
“可好了。”初依說,“我從來不生病。吃蘋果都不削皮。”
喬宴的媽媽笑,拿蘋果洗了,遞給她。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