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它麻煩吧。」
白纖抿著唇笑,挽著花秋的手臂親暱地蹭了蹭她。
「你們好,我叫蘇美萊。」
千御似乎已經提前告訴了美萊要見花秋,所以顯得格外冷靜,她做著自我介紹,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像是高冷的女孩,內心毫無波瀾。
白纖抿唇禮貌笑著,「我叫白纖,這是花秋。」
美萊看似內向,她微微點了點頭,便是禮貌。
「聽千御說,姐姐是個醫生。」
花秋點了點頭,白纖偏頭一愣,倒覺得兩人有些相似,清冷且沉穩。
「我也有些詫異,畢竟千御喜歡畫畫。」
花秋道,「他從小就愛畫畫。」
美萊不自覺地看了眼千御,少年偏著頭笑,露出稍顯稚嫩的小虎牙,彎彎的月牙眼裡有星辰大海,而大海里只有美萊
花秋似看出了什麼端倪,倒也沒有聲色。
美萊這才將視線轉到了白纖身上,淡淡道,「你們倆的事情,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美萊不像是喜歡關注那些事情的人,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倒是有幾分違和感。白纖一愣,「什麼事情?」
美萊冷靜地指了指白纖又指了指花秋,緩緩說道,「霸道醫生姐姐和她的小嬌妻」
花秋差點沒一口水嗆死!白纖倒是一展笑臉,「挺好的。」
美萊顫了顫眸子看著白纖,不自覺地跟著呢喃道,「挺好的」
「其實,我沒敢告訴他,我要走了。」
花秋的身後傳來聲音,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便看見了美萊的臉。
她去洗手間的功夫,千御已經和白纖打成了一片,她轉過身看著美萊,面不改色道,「我知道。」
「?」
花秋擦了擦手,「我能感覺到,你對千御的感情。」
美萊低了低頭,倚在門口沒有動作。
「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有點傻,又有點粘人」
花秋微微一愣,倒是想起了那個小孩。
「可能我分不清楚對他是哪種喜歡,但他的確很不同。」
花秋靜靜地聽著。
「他很神秘,有時候在音樂班突然就不在了,或者又突然從另一邊跑來找我,他有時候文縐縐的,靦腆卻又外向;有時又極力的外向,想要逗我開心。」
美萊偏過身子看著花秋,許是看見的花秋的時候,便覺得她和千御一樣,那種神秘的感覺,都是來自未知。所以她才想告訴花秋,而不是告訴千御。
「我很欣賞他,他比我優秀,也比我更加淡泊。他沒有什麼慾望,平靜而又美好。」美萊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但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花秋抬眸看著美萊,「他能等,如果他知道,我覺得他也會說他能等。」
美萊恍然間笑了,「我怕他等到頭髮都白了」
花秋跟著她一同笑了笑。
如果真的要等到千御發白,那的確是挺久的。
花秋這才發現,縱使她如何覺得美萊脫俗,但她終究是個凡人
與千御美萊告別後,花秋便和白纖一起走回去了。
a市的夜景總是那麼好看,這幾天雨小了很多。
華燈初上,散步的人都便多起來了,白纖拉著花秋的手,黏人的不成樣子。
「姐姐,你和美萊說了什麼呀。」
花秋偏頭看著白纖,「我想他們應該會在一起的。」
白纖一臉喜悅,像極了媒婆似的,「真的?」
花秋點了點頭。
白纖笑著低聲呢喃,「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的。」
花秋握緊了白纖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