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一聽,立刻一個大巴掌揮了過去:“叫你胡說。”穿玄色短褐的卻身形輕巧地向後退了兩步,躲過了守門人的巴掌,徑直朝英紛走過來。
英紛望著他那桔皮似的臉,恍然大悟:“你,你不是六孃家裡的。。。”那人連連點頭,笑道:“姑娘好記性,我是六孃的小叔子,叫常惠。”常惠嘿嘿地笑了幾聲,道:“我常年走西口,不像我大哥在京都吃香的喝辣的,長得油光水滑。”說著,眼神一沉。
英紛的笑容下褪了下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守門的看了,就有些訕訕然地對英紛道:“英紛姑娘,我還以為這人是個。。。沒想到真的認識姑奶奶!”英紛看常惠一副販夫走卒的打扮,笑著對守門的道:“讓您費心了,是認識的。”說著,從荷包裡掏了幾志塊銅子遞給那守門的:“給叔叔買杯酒喝。”守門的接了折身回到了大門口,英紛就問常惠:“你找姑奶奶可有什麼事?”常惠神態間很是扭捏。
英紛笑道:“大叔有問直管說就是。我們姑娘如今嫁到了鎮遠侯梁家,並不常回孃家的。這也是機緣巧合。。。”常惠一聽,紅著臉道:“我,我是來身姑娘借點錢的!”英紛愕然。
常惠漲紅了臉,聲如蚊蚋地道:“六娘,六娘病了,我們把房子賣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厚著臉皮來求的。。。”說著,他猛地抬起頭來,“英紛姑娘,是的,我會還的。。。我如今也到鏢局裡走鏢了,一趟可以掙五兩銀子。。。我一定會還的。。。”
如今沈家也落著難。。。
英紛有些為難地道:“這,這我可不敢做主。要不,我去問問再給你回信!”常惠一聽,滿臉感激,塞了一個東西給英紛:“麻煩姐姐去說一聲,我在這裡等著。”英紛一看,是一支鎏銀的一滴油的簪子。
忙推給常惠:“不用,不用,常恩大叔在的時候,對我們一直很照顧。”我,我也沒別的,不值錢,一點小意思。。。
英紛再三推辭,讓她回家等著,進門去找沈穆清了。
。。。
沈穆清陪著李氏在正屋。
英紛一腳踏進李氏的院子,就覺得院子裡的氣氛與她離開前大不相同,人人臉上都壓抑著一種喜悅。
難道是老爺放了出來?
她思忖著,不由加快了腳步去了正屋,就看見橙香和明霞幾個正立在屋簷下。
看見英紛,她們紛紛朝著英紛做了一個“輕點”的手勢。
英紛會意,停在了原處。
明霞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滿臉是笑地低語:“歐陽先生回來了!”英紛雖然感到失望,但歐陽先生能回來,三少奶奶也就多了個出主意的人,這也是件好事啊!
她立在院子裡好半天也沒有等到沈穆清出來。
想了想,她去找了落梅。
“三少奶奶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常恩,要是六娘真的病了,定會借銀子的!”落梅點頭:“要不,找個小廝去問問。要是真的,再借也不遲!”英紛是個急性子,立刻起身道:“我也是這意思,所以讓他先回去了。我這就去找個小廝打聽去。”……
屋裡,李氏和歐陽先生正在說話,沈穆清恭敬地立在李氏的身後。
“。。。路上已經知道抄家的事了,特意放慢了行程,知道您已經回了紫藤院,我這才匆匆趕回來!”歐陽先生說著自己的行蹤。
李氏則把京都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歐陽先生地。
歐陽先生認真地聽著,和蕭颯得出了一樣的結論:“要是能想辦法和老爺聯絡上就好了。按理說,這抄家沒抄出什麼犯忌諱的事,就應該放出來才是,怎麼這。。”李氏也百思不得其解。
沈穆清卻想到了王公公的倒戈。
她不由沉吟道:“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