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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半天,顧餘還是無奈的走了,而阮煙也似經歷過一場浩劫般倒在床上,就好像自己精心準備的美好城池,正欲對心上人拱手相讓,可那人卻不管不顧的踏馬毀壞,只留下了一片狼藉,他什麼也沒得到,自己也沒有什麼可給的了。

顧餘一個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遠遠有打更的聲音,月下的影子顯得她更孤單了,心裡壓著一塊重逾千斤的石,讓人抬不起頭來,連走路都顯得沒精打採。

城門早已經關了,青石觀也去不得了,她又不想回那對她來說仍然陌生的將軍府,夜色掩護下,她翻牆來到了書院的後山,找到那塊兩人坐過的石頭,重重的坐了上去。

離家多日,對爹孃的思念在這一剎泛濫成災,顧餘寂寞無助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皓月當空,繁星滿天。

「爹,娘,孩兒該怎麼辦」而她這樣一個人的問話,註定是得不到回答了,夜涼如水,時間漫長而孤苦!

近日來,參見秋試的學子們都收到了一封來自青石觀的請帖,甚至還有一些世家小姐也收到了,其中更是不乏朝廷重臣的子女,只因那請帖上印的是丞相府的印。

八月末,青石觀中少有的人滿為患,太陽漸漸向南,身處京城熱議中的阮府也來人了,阮為欽面色無波的走到李從心面前行禮,身後跟著的則是周護和那有些日子不露面的阮小姐。

令人意外的是,漸漸的許多朝中官員也一一現身,有心人可以看出,來人全是以那上官老丞相為首的文官,要說這上官韞,已年近六十,年輕時乃狀元之才,又娶了當時的四大才女之首的戶部尚書之女,也就是如今的師太李從心。

上官韞在朝中為相三十餘年,因其門生都謀文官,又克己自律不曾做過結黨營私陷害忠良之事,甚為當今皇上重用,他的兩個小女兒都入宮為妃,唯一的兒子也已身居禮部尚書之職。

他一早有了告老還鄉之心,奈何皇帝挽留,這才躬身車馬前,到了這個年紀,什麼都看的淡了,他這一生少有憾事,唯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當年輕狂不知情重,因為名聲和仕途而求娶的夫人李從心,以及兩人唯一的女兒上官清。

一頂普通的軟轎停在青石觀外,卻讓那些早早等候的大人們都紛紛上前恭候,來人正是上官韞,他頷首回禮,信步走到人群之後的李從心面前。

兩個人年輕時,一個為了仕途一個為了父母之命,這麼多年不曾相見,在此刻才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

「夫人,哦,不,是從心師太,老夫有禮了,哈哈哈…」一聲大笑似是前嫌盡釋,原來躲避從來就不是最好的方法。

「相爺還是一如當年,貧尼卻已華發叢生了」李從心輕頷首,心裡也儘是釋然,像兩個久違的老友一樣打著招呼,她這一生不曾對眼前的男人提過任何要求,如今為了那多年不見的女兒,卻唸了一次夫妻情分,好在兩人此次相見,皆已釋懷,往事已矣。

上官韞也是感慨良多,他前幾日收到來自青石觀的信件時還猶疑真假,實在是他這結髮妻子生了女兒後就落髮為尼,幾十年不曾有過音信,女兒失蹤後,兩個人更是如同陌生人。

也算是了一樁自己的心事,他借著秋試的名義,向皇帝提議為眾學子勉志,這才有了青石觀之行,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李從心道「不知我那孫兒現在何處啊」

李從心轉身看了眼不遠處,那自阮煙進得觀裡,就魂不守舍的望著佳人身影的顧餘,她輕喚一聲「餘兒,還不過來,快見過你祖父」

顧餘雲裡霧裡的不知是何狀況,但聽祖母的話總沒錯的,她走過來,在李從心的示意下向一個面露笑容卻不失威嚴的老者道「見過祖父」

「好好,我問你,你母親可好」上官韞看著面容俊秀溫文知禮的顧餘,老懷欣慰的詢問自己那離家